田豫、田青均是世家出身,但田豫却不比田青在军中厮混,受到老兵的影响,田青对天气变化也有自己的判断,但田豫在这方面就差强人意了。
“真的?”田豫问道。
“应该是!”田青的水准毕竟还不如张辽这些曾长期泡在军中的宿将老兵,否则他早就可以察觉细微的变化。但当他能觉察到得时候,这大雨降临也就是顷刻之间的事了。
然而拓跋以及他的那些部下却对天气尤为敏感,虽然遭遇到伏击后心绪一时难以念及此处,可一旦镇静下来还是能回过神来的。
“太好了将军,这天气就要大雨倾盆,曹军的弓箭手就没用了!”拓跋的副将喜道。
这可不是虚言妄语,也不是专门安慰人的。大雨一旦降临,牛筋做的弓弦遇水便会失去弹性,用鱼胶粘合的弓臂若是质量稍差些也会开裂。纵然曹军的长弓用的是整条树枝做弓臂,不担心弓臂开裂,却也要担心弓臂渗水后变软,同时同样要担心弓弦的问题。
“便是下雨又能如何。你不也说过,前方山口已被曹军封死,便是不能用弓箭,难道人家手中的刀剑便不能杀人?如今我们要想的反倒是如何全身而退!”拓跋此时已经明白自己此行已然失败,曹军能堵在前方,未必就没有人堵在后方。
“啊!那该如何是好?”
“快走!”拓跋没有废话,他已经决定撤退那就必须加快速度,否则曹军真的堵在了他的后方,他也要让曹军没有时间设置障碍。
“是!”副将应道,随即就转身和其余的鲜卑将领一同大声的指挥起渐渐镇定下来的士兵,后队转前队,前队作掩护,两万余鲜卑骑兵转身向居庸塞的北出口逃去,留下的则是满地的尸体和汇成细流的鲜血。一场一边倒的袭击之后,山谷中倒下了近三千鲜卑骑兵和数千匹战马。
“快跑啊……”
“走!走!快点离开这里!”
“都别乱!将军有命!不许混乱!”
“滚你的蛋!既然要跑,还拖拖拉拉的干什么?给老子滚开!”
……
鲜卑人虽然得到了拓跋撤退的命令,也有将领前去组织,可惜数千名前军士兵已经被曹军的箭雨和那一地的尸体吓破了胆,推推搡搡的叫骂着,向前挤去。虽然有将领的弹压,但还是让鲜卑骑兵的队形渐渐混乱。
“仲治,鲜卑人要跑了!”田豫站在高处意气风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