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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权,仲权最近得到姑丈的指点,正是兴趣高涨之时,天天拉着伯道练武,让伯道这性情坚韧之人都快受不了了,哪还有时间学如何烤肉?”

“伯仁兄,姑丈可是我军中名将,就算是主公身边的典韦、许褚这两名悍将,都是得到过姑丈指点的。我如今能有此运道,当然要不负姑丈教诲,成为我军后起之秀也!”

“这家伙!伯仁兄,休要理他。如今他都快疯了。不过也好,倒是不见他再刻意针对伯道。”

“那是姑丈高明,让他们在相互切磋中建立交情。否则以伯道的年龄和经验,仲权即使得了姑丈的真传也未必是其对手。”

“拭目以待吧!姑丈对我等宗亲子弟可是期望极大啊!”

这不过是张辽府邸的一幕小插曲,此时天气已经入冬,即使曹军曾有过冬季作战的经验,在这种喝黄河流域完全不同的气候环境下,张辽也不敢让士兵随意出击。而棉花的种植业并没有达到能够保证全军将士的冬季作战装备所需,也制约了张辽出击的条件。倒是火炕的盘法张辽尽数传入军中,曹军在幽州各处的军营如今皆是石壁夯土为墙,厚厚的茅草盖顶。加上屋子里盘起的火炕,寒冬中也不虞士兵被冻伤,极大地保障了曹军士兵在开春后的战斗力。

而严寒对于敌我双方都是同等的,如此张辽不太担心会有敌人在寒冬大规模出动。但各地的要塞、城池也并没有就此放松警惕,张辽也不敢保证是否会有人不循常理。幽州边境的要塞和城池已经经过了加固,守将也早已经换上了曹军的人,张辽还为他们提供了投石机,虽然只是初级版本的,但架不住城池中的人口多,也不虞人手不够。张辽还定下了警讯传递制度,若是晴天要以狼烟传讯,若是阴天或大雪天则会用精锐斥候传讯。

这样一番作为,张辽才能在此时安坐于府中,和一干谋士、将官们喝酒吃肉。

如今张辽也有头疼之事,去年他的两个小妾怀孕了,并于今年的七、八两月生产,婉儿七月产下一个男婴,那活泼的罄儿在八月更是产下一对龙凤胎,这让张辽的子女瞬间增加到了五人,三男二女。孩子多了也算家族开始开枝散叶了,不过张辽却为三个孩子的姓名在发愁。张辽绞尽了脑汁,才算是在这些孩子周岁前各自给他们起了还算可以的名字。长子名震,那次子和三子也要用雨字头的字。次子生于七月,家书中言道此子诞生时有秋雷阵阵,张辽为其取名张霆。三子生于八月,家书中言道当时正逢秋雨连绵,张辽为其取名为张霈。长女名绮,次女亦当用绞丝旁的字。古语有云:织素为文者曰绮,光如镜面有花卉状者曰绫。次女便名为张绫。

张辽为孩子起名字时那股伤脑筋的样子却让身边之人不由得发笑,即使时过境迁,田丰还要刺激一下张辽。就在张辽看着夏侯三兄弟在那里斗嘴时,田丰打头,沮授、荀谌跟着就向他走来。

不过这次他们并非来调笑张辽,却是有些事情要问问清楚。

“将军,子龙将军那里可是已经发回数封急报,辽西与右北平接壤处发现乌桓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出动频繁,也有深入右北平针对百姓之举。子龙将军可是向你闻讯啊。”荀谌负责镇北将军府的军事,但张辽数日不做回应,他也需要提醒。

张辽将思绪从起名字中摆脱出来,对荀谌问道:“友若,塌顿此举何为?”

“何为?”田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端着酒杯就说道:“试探而已!当初公孙续以此法让乌桓不住的失血,如今他也学以致用。不过我当初就怀疑这个损招公孙续哪里能想到,前些日子才知道竟是你在幕后策划。如今也算是自讨苦吃了吧。哈哈哈!”

“元皓休要胡言。”一直跟着田丰的沮授笑着圆场。

张辽对田丰的举动不为己甚,有本事的人有点脾气张辽能接受,何况田丰虽然时不时找自己的麻烦,但真遇到了事情,还是能尽力为他想办法的。要知道拉拢荀谌就是田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