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位大哥,我家姑娘就是府上的表小姐,安乡伯家的。”

严海龙反应极快,立马听出原来是安乡侯家的宝钗姑娘,急忙恭敬的道:“原来是姑娘,倒是小的冒失了,不敢打搅表小姐,在下这就告辞。”

“哼!一个下人而已,也配问本小姐的身份,小雨,不用理他。”

大步而回的严海龙心中苦笑,对于这位大名鼎鼎的表小姐,也不好心中诋毁,只不过脸上不免掠过一丝不悦。

看着难堪而回的严海龙,十几位张府亲随沉默依旧,瞧得李逸风心中震惊,暗道平日都是嘻嘻哈哈的人,怎么一出来一个个连句玩笑话都不说,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沉稳的令人恐惧,不愧是武将世家出身的。

而附近百姓可谓是开了眼界,一位往日横行无忌的锦衣卫百户,竟然当街被人骂回,倒是一件新鲜事了。

不过街坊邻居如今对于锦衣卫观感大变,即使刚才他们押走一众外乡人,也不改大家的良好观感。

锦衣卫原本人数在万人规模左右,而随着纪纲身死,被牵连的党羽足足有五千多人,使得锦衣卫元气大伤的同时,更是趁机被张海安插进自家族人和亲朋好友,又奉圣旨重新选拔出大批身家清白的新人,愣是让如今的锦衣卫好似脱胎换骨,再不是原来仗势欺人的京城一霸了。

李逸风神色复杂的盯着那辆马车,他心中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或许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不过那朝夕梦想的佳人,实实在在是个势利中人,不免心中又有些厌恶,也未借着难得机会上前搭话。

很快随着豪华马车渐渐远去,李逸风惆怅的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跟着严海龙等一众兄弟,各处巡视去了。

皇宫午门前,午时一刻。

原本庄严肃穆之地,偏偏成了菜市场一般的地方,人声鼎沸,而本该由其它宫门进出的待选少女们,一样守候在午门之前,安东侯为何选择午门,令人费解的同时,谁也猜测不到他的用意。

周围各大衙门里的官吏们,早已无心办公,纷纷跑出来瞧热闹,指着人海中的窈窕少女议论纷纷。

好在待选的秀女们人人头罩斗笠,斗笠之上又覆盖着青纱,身上倒是穿的各式各样,颜色各异,不过全都外罩一件粉色纱衣,这斗笠和纱衣都是女人街买来的装备,瞧得四周男人哀声遍野,暗骂张灏真是多此一举。

宫门边上,原本兴高采烈的胡凯,此刻哭丧着脸站在张灏身边,哀声道:“二爷,难道真的不卖那些法华经了嘛?这得损失多少银子了啊!”

临时改变心意的张灏笑道:“是我有些得意忘形了,胡闹一次两次倒也罢了,要是在午门之前公然收受大笔贿赂,我总是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