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城门这里有张振奋这小子在,出不了差错。”信刻自然知道奉敬在担忧些什么,连忙哀求道。
奉敬想了一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宋家守军无论是兵力还是战斗意志都远逊于自己这方,信刻应该不会有危险才是。至于城门这边,张振奋本来就是跟着自己等人一起从青云千骑出来的老人,虽然由于一直跟着信刻,染上了信刻的几分彪悍本色,不过脑子还算不错。要说智商和头脑,张振奋以及留守幽云十六州的刘智崖都还算可以。
伴随着城门处传来的一声巨响,已经破烂不堪的城门终于不堪重负,摇晃了一阵之后,总算是被河套骑兵彻底撞开。张振奋早有准备,一看见如此情况,立刻让人将城门处的撞木拉开,亲自率领着本部一万骑兵,便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杀!”信刻一声暴喝,挥舞着双刃战斧,单手挽着一架云梯靠在城墙上,也不管是否稳当,三下两下便已经爬了上去。
“跟进!跟进!后面的士兵还在发什么呆,快点跟上去!”信刻已经爬上去了至少三丈,可是下面还有不少的士兵没有回过神来,一个个居然是傻愣愣地看着攀越如猿的信刻,很显然是被信刻灵巧的动作给镇住了。
奉敬的怒喝,总算是将这些人唤回了神。河套士兵也是久经沙场之辈,虽然他们都是刚刚下马临时转职成的步兵,不过动作都相当灵活,加上骑兵的仰射掩护,在信刻的带头之下,数百人很快就靠近了城头。
只听的信刻又是一声暴喝,距离墙头还有伴丈来高,信刻居然一下跃了上去,奉敬只看见他手中的双刃战斧闪过一抹凄厉的白光,两颗人头便已经齐齐飞出。
“停止射箭!”奉敬连忙下令道。河套方面已经有不少的士兵攻上了城墙,如果现在射箭,恐怕会有不小的误伤。如果是在平地交战,奉敬自然没有这个忧虑,毕竟久经战阵的河套骑兵早就学会了怎样在敌我纠缠的混战之中只射杀敌军而不误伤友军。只是现在河套先锋都在城墙上,视线上受阻,弓箭手也只好罢手了。
看着攀越上城头的河套骑兵越来越多,奉敬心中也松了口气,白帝城,居然如此轻易地被自己拿下来。如此一来,益州路的大门也被自己等人打开,接下来的,便是河套数十万大军的大狩猎行动了。
“什么,白帝城失守了?”正在襄州的宋正风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脸色一变,宋君临虽然冷静了一下,不过依然可以看见眉宇之间的慌乱。
李铁战很肯定地说道:“河套的猎鹰青龙两个骑兵军团在奉敬信刻的率领之下,突然穿过我秦川内陆地区,只用了半天功夫,便抵达了白帝城下。城内的守军做出了英勇的抵抗,不过由于寡不敌众,最终全军覆没!”
宋君临咬牙切齿的道:“他们全部都是骑兵,怎么可能攻城?城内守军虽然只有五千,不过加上水寨的士兵和城内的民壮,至少能够组建起三万人的军队。可是从河套进攻到白帝城沦陷,居然还不到两个时辰。父王,这必定是守将贪生怕死,回去之后,非将其治罪不可!”
李铁战心中冷哼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治罪的事情。再说,凭着五千地方驻军,能够在河套最顶尖的两个将领的联手攻击下支撑两个小时,也算是难能可贵。不过这个时候,他自然不能这样说,于是以宽慰的口气说道:“世子稍安勿躁。河套不过十万骑兵,阳州有宋凌云老将军驻守,你们的水师也毫发无损,渝州城也并未失陷,河套骑兵要想扩大战果,并没有那么容易!”
宋君临想了一下,张口道:“现在我们领地内的兵力相当薄弱,看来诚如李世子所说,河套真的是准备先灭我益州。不行,我们必须立刻回去!”
李铁战这下真的着急了,鄂州守军不过十万,而在鄂州北面,是河套血杀和独孤宇明的二十万精锐大军,后面还有奉敬和信刻这两支随时可能偷袭自己的精锐骑兵存在。如果宋正风父子这么一走,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根本无法抵抗河套的兵锋。
“定西王,世子,河套的攻势向来是连绵不绝环环相扣。如果他们真的是准备先进攻益州,那么想必在益州西部的血色高原也必然有了异动,昊天的本部大军一直呆在汉州,他们若是从这里强攻巴州,巴州必定没有还手之力。你们现在匆匆返回,根本无法逆转局势。”李铁战沉声道:“况且,别忘记了我们正面还有血杀和独孤宇明的二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