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突地大族长的使者,特代我家大族长来拜见大隋辽东侯、左屯卫大将军、东北军陈大帅!”突地勒停战马,没敢报出自己就是突地,而是谎称自己是突地的使者。
张锦等人不客气的上前,将突地三人身上的武器都给搜走,然后又让三人下马步行跟随他们来到陈克复的马前。
离陈克复他们还有二十步,张锦就已经制止了他再往前走。这些靺鞨人都是些化外的蛮夷,万一暴起发难,伤到大帅可就麻烦了。
突地见到前面那面巨大的黑色战旗之下,一众盔甲华丽的隋军将领们,都围在一员年青将军的身后,虽然觉得那将领年轻的有些过份。但并没有多迟疑,马上的掀袍子,单膝跪地,大声的道:“在下靺鞨突地大族长使者,受命特来拜见大隋辽东侯、陈大帅!贺陈大帅万福!”
此时高傲的头颅,也不得不低垂,虽然他自命英雄了得。但是大隋兵多将广,却是他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那日不过被扶余城中的财富比迷了心,才莽撞的去攻打了隋军,结果只两日,数万隋军就已经打上门来了。如果眼下他再不放低姿态,只怕他们粟末水部族也就完了。
二十步并不远,作为一个骑射了得的靺鞨人,突地能清楚的看清对面的那大白马上的隋将年青大帅。
“使者?本帅可说的清清楚楚,一柱香内,让突地亲自来见我。如果不至,城内万余靺鞨人,一个不留!既然他不肯来,那本帅就成全他。传本帅令,全军攻城,拿下武罗城,屠灭所有靺鞨人!”
白马之上的隋军年青大帅,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声音冰冷的下令道。
“尊大帅令!”
在那隋军大帅的身后,立马有八个传令骑兵,向前一拱手,大声的接令,立即准备向其实各处发令。
突地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隋军大帅,居然如此的生杀予夺。完全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要下令攻城。
心中叫了声苦,再也顾不得掩饰身份。突地大声的道:“大帅,在下就是靺鞨粟末水部族族长突地,还请大帅手下留情!”
“说不是的也是你,说是的也是你,你要本帅相信你哪一句呢?还是你的每一句都是假的?”那隋帅的嘴角泛起一丝讥笑。
此时的突地后背全是汗水,这种自家性命及靺鞨上万人性命全都被捏在别人手心的感觉太难受了。
“大帅,是在下先前得罪在先,还请大帅见谅。前日,在下猪油蒙了心,一时莽撞准备攻打扶余城。在下有罪,请大帅责罚!”说完,再也顾不得大族长的身份,弯下腰,对着马上的陈克复就磕起了头。
看到突地居然如此自降身份,陈克复沉默了下。身后的于钦明低声道:“大帅,这个突地不简单,居然如此能屈能升,如果今日放虎归山,说不定他日终成祸患。不如趁今日之机会,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