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笑了笑,没有在意,转而问张任道:“二师弟可知此地之名?”
张任答道:“落凤坡!”
张绣笑道:“此地的名起得好,二师弟在此设伏也极妙,为兄差一点就中计了。”
张任无奈一笑,说道:“只不过落凤坡并没有落下大师兄,倒是成了任的绝地。”
张绣哈哈一笑,说道:“既然二师弟知道已经走到绝路,何不弃械投降。”
张任摇了摇头,说道:“先君郎公对任有大恩,任不能保益州基业,只求一死去见先君郎公。至于跟随任的兄弟,他们只是无辜,求大师兄看在一场师兄弟的份上,放过他们。”
张绣点头道:“只要他们放下武器,本将自然不会难为他们。”
张任听得点了点头,大喝道:“全军听令,放下武器!”
后面的兵卒听得张任与张绣的对话,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们对张任极为敬佩,不然也不会大败之后也死跟着张任,此时听得,一同大喊道:“将军!!!”
张任板着脸,沉声道:“这是本将的命令,你们敢不从?”
益州士卒们听得,张了张嘴,但看到张任冷冷的眼神,所有话都只化作一声叹息。“哐当”随着有第一名兵卒扔下兵器,所有兵卒也跟着将兵器扔到地上,发出一连串“哐当哐当”的响声。
张任听得也没有回头,转而望向张绣说道:“任知道大师兄最讲信义。任就要去见先主公,遗憾此时未能见师父最后一面。”
张绣说道:“师父就在长安,二师弟要见他随时可以去。”
张任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落凤坡……落凤坡……不想竟是某葬身之处。”说完眼神一凝,凌厉的杀气从瞳孔中爆射而出,手中长枪遥指张绣,大喝道:“廿载不见,听闻大师兄已经战胜吕布,登临武艺巅峰,摘得天下第一武将之名,就让任来领教一下大师兄现在武艺已经到了何等地步吧!”
张绣望着张任的眼神之中,除了坚决之外,更多的是失落与不甘。张绣也明白张任为何会如此,当年同门学艺,张绣的资质其实与张任相差无几,就连张任下山之前二人斗过一次,结果也是不相伯仲。
不过二十年过去了,童渊的三个弟子中,张绣成就最大,天下最强诸侯,天下第一武将,加上张绣遵师,因而天下人对童渊都很是关注,羡慕他能教出如此出众的徒弟。除了张绣之外,小弟子赵云实力只是稍逊大徒弟张绣一筹,在张绣手下领兵南征北讨,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反观二徒弟则最惨,下山后转而研读兵法,荒废武艺,原本还有益州第一大将的名头在,但现在连益州也保不住了,更被张绣大军四面包围,落得如斯田地张任没有失落与不甘是不可能的。
张绣见得,一横手中虎头金枪,含笑道:“好!二师弟尽管出手,为兄都接着!”说完一身杀气迸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