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连连含笑点头,才告别了这位老妇人。
回到二女身边,蔡琰笑道:“看来夫君真的很得民心。”张绣笑了笑,陪着二女继续行走。又走了一段路,蔡琰疑惑道:“夫君,琰儿见这宛城百姓的房屋基本都修葺完,为何士卒们还要搬运木料呢?而且方才在城门处见到不少木料还不是搬进城中,而是搬到城外?”
张绣听得,笑道:“这是元常的主意。他说方今天下大乱,各州各郡都遍布流民,他听得绣让士卒砍伐树木搬运木料之举,就让士卒多砍伐一些树木,在城内和城外建造房屋,好在开春之时吸引各地流民来南阳郡开垦荒地,以使南阳郡重新回复黄巾乱前的富庶。”
蔡琰听得,想了想之后,便说道:“元常先生果然大才,琰儿一路来宛城的路上见到不少荒地。元常先生此举的确能吸引大量流民前来开垦这些荒地,不出几年南阳郡必定会恢复当年的富庶。”
张绣笑道:“还不止这些呢,元常上任之后,还降低了对商人的税收,将各地商人吸引到此。而且南阳郡现今缺粮,各地诸侯虽然对粮食控制得很严格,但亦阻挡不了想赚钱的商人,现在已经有不少豫州、兖州和南边的商人到此贩卖粮食,现在据元常预算,两郡的粮荒已经基本解决了,不过若是开春之时有大量流民涌入,这样的存粮还是不够的。”
这时陈瑶插话道:“那一路上元常先生望着那些商人不停思考就是这个了?”
张绣说道:“应该是吧。”
张绣和二女又行了一阵,张绣见得陈瑶有些累了,便寻了一酒馆进去歇息。点上了几道小菜、一些果子还有一壶香茗,张绣就陪着二女在说些话。
进了酒馆坐下,张绣没有留意到,但细心的蔡琰却是见到,酒馆之中多数是身穿破旧儒服的寒门士子,于是蔡琰拉了拉张绣说道:“夫君,怎么这里如此多寒门士子?”
张绣没有回答,而是示意蔡琰仔细听一下他们的对话,见了张绣的示意,蔡琰和陈瑶都来了兴趣,侧耳仔细倾听这些寒门士子的对答。
这时,只听见一名寒门士子说道:“不知何兄看了张贴在城门口处那张榜文没有,骠骑将军开一取官新制,名曰科举,无论豪门世家还是寒门庶族,只要参加科举都是一视同仁。如此一来,我寒门中人岂不是有出头之日。”
那名姓何的寒门士子听得,说道:“廖兄所言的那个榜文,某自然看过了,不过榜文所言虽好,但所谓官字两个口,朝廷的官老爷怎么说都对。朝廷的大官是什么嘴脸大家都知,所行之事若有榜文所言什一恐怕已经是万幸。”
这时那姓廖的士子辩驳道:“若是其他州郡有此制,某自不信,不过骠骑将军来到宛城区区十数日,宛城已经完全改头换面,并且生气勃勃。骠骑将军实乃一爱民如子的好官,只看其军,当今天下有那个州郡的军队会帮助百姓做事?只要他们不抢掠百姓已经万幸了,故此某准备去参加科举,若能考中,就算做一小官,亦可泽一地之百姓。”
说完之后,顿了一下,这姓廖的士子问另外一人道:“对了,正方兄,你文武双全,无论文韬还是武略,你的才于我等之中堪称第一,不知可准备报名参加科举?”
那名叫正方的人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我的事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科举之事还是算了。”
那名姓廖的士子听得,怒道:“那洪云真不是东西,如果不是正方兄为其出谋,骠骑将军大军出到宛城他就已经卑躬屈膝投降去了,哪来这天大的功劳。现在他去襄阳领功劳去了,真正出谋的正方兄就被他扔到一旁,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将这洪云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