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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屏儿闻言站住,等陈羽说完了她仍不住又啐了一口,低声怒道:“我看你是一时得了意,便糊涂油蒙了心了!难道你不知道二少奶奶的身份,还要我来提醒你?真个的偷,有本事你把太太偷了来我才服你呢!可是那能行吗?别个不说,单说二爷那里但或得了一点点的风声,你和二少奶奶就全毁了!若说吃醋,哪个没出息的才会吃你的醋!也不知是谁,非要没脸没皮的沾着,到现在却说出这般话来,敢情你是想让我死去?”

陈羽闻言忙陪笑想解释两句,银屏儿却容不得他开口,径直的继续说道:“若说错,这件事还真是我的错,不该自己一时心思乱了,便一再的纵容你,结果弄到了今天这样,我实在是没想到,你还真是泼天大的胆子,谁都敢动!若单是我,便是二爷知道了不饶你,也不过就是私仇而已,便是老爷处也不会与你太过为难,大不了打死我,你赔几百两银子,世风如此,也就罢了,我便是为你死了,也是甘心的,可是现在是她,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我真是想问问你,你莫非真是糊涂了?她纵是再漂亮,再馋的你难受,就至于如此?”

陈羽闻言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银屏儿恨得咬着牙瞪着他,过了一会儿,陈羽苦笑着说:“那天下午的那件事她对你说过了吧?你也该明白,她是个心狠的,当时我若是不那样,今天只怕已经死在她手里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心里已经是念了多少句三清大帝了!至于说眼馋她,自然是有的,但是还不至于让我糊涂成那样,再说了,有了你,我又哪里会不知足呢?与她之间,不过意外罢了,现在却也只好维持下去。”

银屏儿又瞪了他一眼,“维持?那你便维持吧,只是永远别想沾一沾我的身子了!大不了等你们事发了,我陪你们死就是了!”

陈羽笑了笑道:“哪里就至于那样严重去,咱们小心些就是了,一时半刻哪里发现去。”

银屏儿闻言冷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听里面有人问道:“银屏,他还没来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 果然是妓不如偷(下)

却说银屏儿听了陈羽的话,正自心里不忿,要再说几句,却乍闻里间有人问道:“银屏,他还没来吗?”

银屏儿听了忙转身冲里面答道:“爷已经到了,正换衣服呢。”

然后才又转过身来瞪了陈羽一眼,一边让开路示意他进去,一边眼睛却并不看他,看那样子,显然是还在生气,陈羽走过去揽住她的腰肢,却被她一拧身子躲开了,陈羽摸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说话,银屏儿却又往里面走了,只是转身之际却又飘过来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陈羽拢起袖子背着手抬头看着屋梁,发现那里也已经裹了绸缎,心里便莫名地想到,这看似光鲜的绸缎下面,不定是怎么样既脏又朽的一根木头呢。说起来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看似无比煊赫无比光明的正面后面,总是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而那些东西一旦炒出来,就是一桩丑闻,自己现在不也是如此吗?

且罢了,既然已经安排下刁子寒他们兄弟去认真排查了,那就且安下心享受此一刻便是,想来即便被陈府的人知道了,也不会愿意把这些事给宣扬出去,毕竟宣扬出去丢的是他们的人,那么剩下的,就是通过其他方式把自己弄倒了。

自己现在是飘萍无根,一旦出了事便只有一个姐姐柳隐可以依靠一下,而且还极有可能使不上劲儿,但是现如今,他陈登要想把自己弄死,也不是简单的事儿了,因为要想弄倒自己,首先得有证据才行,自己又没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足以致死的。无凭无据的,即便他是当朝首辅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而在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何进远等人正在策划立皇三子周琅为太子,现在朝野上下纷争不断,想来他陈登还没有精力顾忌到自己。再说了,他即便是有布局,自己也不必怕,大家各自施展本事就是了,他有布局,自己就没有吗?陈府大爷那里下的功夫岂是白费的。

胡思乱想一阵,陈羽叹了口气正想进去,银屏儿却又把里间的帘子挑开了,冷着脸瞪了陈羽一眼,说道:“干嘛呢,里面等你等的心急了你不知道?”

陈羽一想正要说话,却听见里间说:“死丫头,乱咬舌头根子,哪个等的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