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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事情也没有多少可谈的,郁巧巧、关胜、赫山坐在一起要商议的,无非就是,老马车行原来的马、车、地产、屋宇、人力等等,该估价为多少,以便与陈羽的马的估价相加,计算出大家该得的股份,如此而已。

而事实上这些事早就有郁巧巧和关胜赫山他们找了的帐房去查账归置了,账单子呈上来,三个人过过目,郁巧巧再压一压他们的价钱,这便谈成了。

双方拟了对票,郁巧巧便与他们签了合约,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中午时候,自然有陈府的老总管宋维长与关胜赫山等一起到太白楼摆了一桌,大家笑语一阵,自此变成了朋友。

而事成之后,郁巧巧则是拿着合约与老马车行的份票急忙的赶回了陈府,原因却只有一个,那便是要找陈羽去邀功了。

只可惜回到府里一问,才知道刚晌午头的时候,少爷便被一个帖子请去了,至于问到是哪里下的帖子,门房上却说不知道,只知道来下帖子的是一个小子,那小子来了就要求直接见少爷,然后被领到了书房,直接把请帖给了少爷之后,少爷便常服跟了他出门了,连马车都没要。郁巧巧听了这话便自纳罕不已。

却说陈羽与那小子一路出了门,到了外面才雇了一辆马车,陈羽坐进去,那小子则坐在外面车辕子上引路,两人到了城南一处看上去极为幽静的小巷子,那小子指着告诉陈羽一扇大门,让陈羽自己过去,然后便带着马车退走了,陈羽自上去叩门。

一个小丫鬟出来开了门,见是一个年轻的公子,便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把陈羽往里面一让,然后便重新关好了门带着陈羽进去。

这是一处极小的院落,即便是这个小院落看起来整修过一遍,却也看上去很是破败,所幸看那屋顶的瓦片是新换上去的,而院中的影墙都是新翻修过的,这才使得这个小院子看上去勉强可以住人了。其实在这周围住的也都是一些贫民,所以,在这样巷子里能看到这样的小院子,陈羽心中便不觉发笑,想来如果是昨天才着手准备,那么这短短一天的功夫能收拾成这样,可见她也是下了功夫了。

小丫环带着陈羽到了门口,便要告辞退下,陈羽扭头看她往外走,一边伸手撩起厚厚的门帘,一边抬头看天,自打入了冬,长安还没有下过一场雪,这可有点不正常,看今天这阴沉沉的天色,想来距离长安的第一场雪,不远了。

陈羽正要掀开帘子,那帘子里面却有人为他掀开了,陈羽见是银屏儿,当下便笑了笑,正要走进去,却不知怎么忽然起了一阵狂风,一下子便有那漫天的飞沙卷起来,饶是院子里刚刚洒了水,却还是一阵乱风扑眼,陈羽皱着眉头往外看了一眼,便赶紧放下了帘子,那风便也息了。

银屏儿低着头不敢看他,陈羽自笑了笑凑近了她说道:“怎么的,见了我还害羞?那你可不知要羞到什么时候去了。”

银屏儿放下了帘子,便为陈羽把大氅接了过来,这屋子里倒也暖和,真不知道一天之间是怎么收拾的。陈羽当下便问:“这房子是何时得的?怎么看起来倒还有些意思。”

银屏儿一边把陈羽的大氅挂起来,一边随口应道:“这有什么好的,房子是昨儿上午二少奶奶差了下面办差人买下来的,当天就找了人收拾。这里粗糙着呢,可有什么好,便连那炉子,都是热一半冷一半的,刚进来时我都疑心这是到了哪里了。”

陈羽闻言呵呵一笑,伸手便往银屏儿脸上拧了过去,说道:“这便不错了,不要再挑剔了,偷人嘛,还能到陈家祠堂里偷去不成?爷偷的是人,不是地方。”

银屏儿当即便躲开了陈羽的手,骂道:“呸!亏你有脸说出口来!你们做怎样事按说不该我管,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二爷知道了,要是老爷知道了,你,她,你们可怎么办?偷人,偷人,都偷到阎王殿里去了呢,还偷!”

说完了,银屏儿甩手走开了,陈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还真没想到银屏儿的反应会有那么严重呢。陈羽追过去笑道:“这死丫头,也学着给我撂脸子了是不是?当初要偷你的时候,你倒不想着二爷老爷他们知道的事儿了,现在却又想起来,我知道了,你定是吃你们家奶奶的醋,这可是?你放心,我又岂会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