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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雅儿本来还假装不知道自己被他抱住了,但是听了这句话却猛地一挣,甩开了陈羽的胳膊,口中凛然说道:“羽爷请自重,这里虽然是勾栏院,我茗雅儿却不再是那靠卖身子吃饭的了,羽爷想要,那屋里可有两个清倌人等着你宠幸呢!”

陈羽吃她推开了身子,便觉得脑子一醒,心想这茗雅儿倒是个持正女子,难道是自己那日里想错了?还是,这茗雅儿摆架子却是为了吊自己胃口呢?

要说男子二十郎当岁的时候,最是贪得无厌的时日,便有了一个新鲜两天,心里已经在琢磨下一个了,陈羽虽然心里已经三四十岁了,可是这上辈子却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碰过女人,所以,他倒是还年轻着呢,自然也是属于这么个性子。

或许在这个时候人看来,茗雅儿二十出头已经开始老了,但是在陈羽看来,那十六七岁小嫩芽儿固然有她的好处,但是茗雅儿这个年龄才真真是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尤其像茗雅儿这样有风情的女人,到了此时浑身上下无处不在散发着一种慵懒而媚惑的风情,真真是能把识货的男人馋死。又何况,茗雅儿是在这一行当里长大的,自小少不了受这方面的培养,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天然的风情,衣裳打扮首饰发型,无不是精心为自己设计的,这样的一个女人,就称绝世尤物也不为过了。

今日里陈羽刚刚完成了差事,心情自然不错,加上又喝了不少酒,色胆便越发的大了,又遇上茗雅儿这么个有意无意地撩拨着自己的尤物,那心里自然很快就毛躁起来。当下他听了茗雅儿的话,打定主意认为勾栏院里女子哪有个不盼着自己被赎出去的,这茗雅儿拿腔作势,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把她身子淘换出来罢了,绝不是对自己无意,便笑了笑说道:“我自然知道姑娘不是一般人,但是眼下我家里虽然颇有几房小妾,一见到姑娘却还是忍不住心生向往,姑娘你就心疼心疼我吧!”

说着陈羽又伸手去捉那茗雅儿的手,茗雅倏然躲开了,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有些心动又有些恨意,心动就在,任你陈羽多大的本事,见了我还不是跟那没见过腥的猫儿似的,恨意又在,这世上男子别管是谁,为什么都是一见了漂亮女子都要搂在怀里才觉得是疼他,这两个想法听起来像是矛盾,但在茗雅儿心里,却是很自然的就有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冲突。

他当初虽然对陈羽的第一印象不错,但是怎奈后来这感官一落千丈,虽然未能完全将陈羽否决掉,但是心里的火却是已经被强行压了下去,当此时陈羽一副花花公子的劲头儿,她又怎么会让陈羽如愿呢。

见陈羽捉不到自己的手脸上满是诧异,茗雅儿心里不由得升上来一阵得意,还夹杂着一丝小女儿般的快乐:你想要我,我偏偏就不让你如愿!

只见茗雅儿拂袖道:“羽爷要是真的心疼奴家,不如就好好的疼一疼屋里那两个丫头吧,那可是奴家一手调教出来的,就让她们代奴家伺候羽爷枕席,也算是奴家报答羽爷的一片爱护了!”

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了那一丝得意,茗雅儿几乎是立刻就找到了作为一个鸨儿应该有的状态,说出话来既是缠缠绵绵又滴水不漏。

陈羽闻言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笑了笑,心说这个小蹄子,敢这般拿搪,等到了屋里再与你计较,当下他假意说道:“她们竟然是姑娘调教出来的?如此我倒真是要见识见识了!那就请姑娘前面带路吧!”

茗雅儿闻言转身仍在前面带路,陈羽一步三晃地跟在后面,只看那水绿糊纱裙下包裹的香臀扭来扭去,便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把才好。

试想这一个勾栏院里,那两个清倌人儿的屋子能离了多远呢,因此两人不消走了几步路便到了,茗雅儿推门进去,两个女孩便齐齐的跪在地上恭候,做足了清倌梳理的规矩。

两个女孩见陈羽进来了,便齐声说道:“奴家翠翠、玉儿,蒙爷梳理,粗鄙之处,请爷提点!”

这却是清倌人儿开门接客的第一步了,那就是找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恩客来梳理,如果这人有钱,那要拿很多钱才行,不然你没资格来开这个荷包,如果是个权势人物,那么一分钱都不用花,事毕还有一份礼物奉上。当然了,所谓礼物也不过就是女儿家亲手绣的一些小玩意儿而已。

本来陈羽是绝对不愿意留宿在勾栏院里的,倒不是为了其他的,主要是怕这里的女子身上不干净,万一染上什么病,那可要懊悔死了,但是今天这两个小妮子却是例外,清倌人,哪来什么病?而且她们看起来着实显得可人疼,家里的那对姐妹梳理起来不免有些负罪感,毕竟人家才只不过豆蔻年华,还算是个孩子呢,但是面对她们两个的时候却没有这个负罪感了,反正不是我来就是别人来,十五六岁最是挣钱的时候,鸨儿岂会让她们闲着,所以,这开苞是肯定要开的,既然如此,倒不如便宜了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