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却说道:“这有个什么,我喜欢牵谁的手便牵谁的手,这是在我自己家里,还要管别人怎么说?你是我的人,我便抱着你走又能如何?”
说着他便作势要抱起杏儿来,唬得杏儿忙摆手后退道:“好主子,你可莫要胡闹,也罢,奴随着你就是了,只是,待会子进了屋子,可要放开了!”
陈羽得意地一笑,便扯着她往后面走,只听那杏儿小声地说道:“那丫头定是主子你们成亲时别人送的吧?既如此便是人家送给绮霞姐姐的,奴可不能要。”
陈羽闻言一笑,站住脚步看着杏儿认真地说道:“好杏儿,你莫要太拘谨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你要是总那么拘谨生分,却该怎么个过法儿?既然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晚上跟绮霞说说,让她送给你,这就没什么事儿了。”
杏儿闻言道:“可千万别!主子若是这么说,姐姐心里更要有芥蒂了。岂不闻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现在正是绮霞姐姐心里最不舒坦的时候,主子再帮奴管她要这个要那个的,她心里该怎么想。依着奴说,您要是真个的疼奴,便要替奴考虑考虑那长久的过法儿。她是姐姐,奴是妹妹,而且奴刚来,你便宠着奴一点儿她也能理解,可是这一上来就是一个桌子吃饭,一样的使唤两个丫头,而且这丫头还是人家送给她的,主子,您想想,换成是谁心里能舒服的了?”
见陈羽立在那里沉思,杏儿又道:“所以说,主子要给奴添个侍候的丫头,奴心里虽然高兴,但是却不敢要,这时不要,是为了以后长久的家里安生。主子若是真个的疼奴,就等奴嫁过来之后,到外面去买个丫头子不就是了?”
陈羽闻言看看他,他一直以来都想着,要是能把绮霞和杏儿都赎出来,三个人一块儿该有多快活,却是没有想到,她们两人脑子里的东西,固然是可以让她们很轻松的接受一男二女的局面,但是这一男二女甚至一男多女里面的机关巧妙,却远远的比那幸福的来之不易更令人头疼。她们脑子里那些个固有的尊卑观念,使得本来在陈羽想象中应该是无比美好的一些事变得让他心里不舒服。
这种状态必须改变,不改变的话两个女人整天你提我防的,陈羽还怎么能高兴的起来,这日子外面看着是安闲了,可是实际上还不得让人烦死。不过,陈羽也明白,这种观念也不是一件事两件事又或一句话两句话能改变的了的。
要想改变,要想把那些没用的臭规矩都远远的抛开,使大家在一块儿时能无拘无束,不再扭扭捏捏你避我谦的,必须文火猛火一起烧。
想到这里,陈羽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也好,走吧,先去吃饭。”杏儿见陈羽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不由得笑着任由陈羽牵着她的手。
杏儿便走便问道:“主子刚才说要想一辈子过的舒坦,却要两个人并那两样东西是不可少,现下那两个人奴已知道了,那么,那东西却是指的什么?”
陈羽笑道:“这两样东西,说起来俗气,但是要过那高雅的日子,没有这俗气的东西撑着还真不行,这两样东西,一个便是那富贵,一个便是安全。”
杏儿前一点还理解,后一点却是不解,便不由得看着陈羽,陈羽便又说道:“富贵,没有钱,不想办法挣钱,难道要我看着你们衣衫褴褛吃糠咽菜?那样子倒是整日无事,可以从早到晚在一块儿缠绵,不过你们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我这人生还有什么情趣?安全,若是整天价有人寻衅滋事,上门找茬,或者有人窥觑你们姐妹两个的容貌,上门来威逼我把你们要了去,我却无力反抗,这样子过得岂不憋屈?”
杏儿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奴可不是那柳隐柳小姐,主子若是把奴送人,奴便死在你面前!”
陈羽闻言叱道:“胡说些什么,不许生呀死的混说。谁若是敢打你们的心思,我便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才让世人知道,我陈羽虽不喜欢惹事,却也不是个怕事儿的,尤其是谁要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也是会吃人的!”
杏儿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疼爱一点体贴一点,对外人却凶恶一点勇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