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绮霞闻言歉然地看了看陈羽,然后怯怯地说道:“奴也知道人家洞房花烛之夜,都是要,要那个的,可是奴身子渐重,实在是不堪挞伐,可要委屈你了。”
陈羽笑道:“傻丫头,胡说些什么,这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咱们的好日子以后还长着呢,又岂在这一天两天的!还有,记得以后要叫相公!”
绮霞看着他点了点头,小声叫了一声“相公”,然后又把脸埋进陈羽怀里,慢慢说道:“奴也知道,这大了肚子才嫁过来,不定有多少人瞧不起奴,背地里说闲话儿,甚至骂奴不自重呢。可是奴觉得,这些都值了,奴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求有你疼着,也就够了。别人说什么不说什么的,奴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陈羽无限爱怜地将她拥入怀中,说道:“理他们呢,爱怎么说怎么说就是,只要咱们自己过的好好的,有他们羡慕的时候儿。好了,宝贝儿,让相公为你宽衣如何?”
绮霞闻言脸色羞红地点了点头,陈羽呵呵一笑,便伸手为她解衣,先是大红的喜服,然后是绫红的夹袄,苏青色绸裤。到最后,陈羽正要碰那月白的肚兜,绮霞却伸手把她拦住了,小声哀求道:“相公,熄了蜡烛吧!”
陈羽闻言一愣,想起两人在那品花堂内几次相见时,这绮霞也不曾要吹了蜡烛啊,怎么今天倒是害起羞来了?转眼一想,陈羽知道,她心里定是太看重自己的感受了。
世俗之见,女子以羞为美,以端为美,女子若不自重,便很难博得自己夫君的欢心,因此这绮霞竟是害怕自己心里以为她不端庄,是以今夜才突然害羞了起来。
体谅了她这一片苦心,陈羽便没说什么就起身吹熄了四角的蜡烛,独独在外面台子上那一支让它烧着,屋子里虽然暗了下来,却足以视物,而且还倍增朦胧之感。
绮霞感激地看了陈羽一眼,便放下了,任由陈羽将自己身上最后两件遮羞之物除去,然后便扯过那大红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
陈羽的手还停留在那一片滑腻的感觉里,见她娇羞地扎进被子里却反而觉得心火一旺,刚才被银屏儿挑起的欲火顿时便熊熊地烧了起来。
三两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陈羽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明知道绮霞现在不能行房事,所以挑逗不得,可是他却还是忍不住探首下去,将自己的脸埋在一团娇腻之中,不一会儿绮霞就轻轻的哼出了声。
“相公,不行的,你不是说过,那医书上说过了的,女子一旦……”绮霞闭着眼颤抖着,却又低声絮絮地说道。
陈羽闻言抬起头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好宝贝儿,咱们换个地儿试试,不碍事的。”
“换个地儿?换……,换……,这是换……,呀,相公你坏死了!”感觉到陈羽那只手的去处,绮霞不由得心里怦怦地跳的越来越快。
香红的锦被快速的起伏,腻人的呻吟酥麻入骨,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挂起了纱帐,床前不远处那粗如儿臂的红烛此时也羞得半掩了娇靥,兼之两厢的香炉里兽香袅袅,使这屋里倍添一份朦胧却撩人的韵味儿。
好容易陈羽歇了下来,那绮霞闭着眼喘了半天,这才勉强的睁开了眼,却又赶忙钻进陈羽怀里,将刚才咬在嘴唇上的一句话说了出来,“折腾死奴了,不过,奴心里却欢喜的紧,却原来,奴身上还有相公你稀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