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笑着将她拥紧,说道:“傻丫头,你浑身上下相公都稀罕的紧,只不过现在不是你有孕在身嘛,所以,只好换个调调儿。”
绮霞闻言脸上笑开了花儿,虽说那处仍火辣辣的疼,却也值得了。
要说她与陈羽也有许久不曾这般销魂过了,世上的人无论男女,一旦尝到了这点子事儿的美妙滋味,那心里便再也丢不开了,一日没有便想得紧。所以这些日子里绮霞心里也是火烧火燎的,本以为自己怀了孕不能行房,纵是成了亲,可这下次的滋味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呢,却不料陈羽还有这么个法子,这下子虽然受了些苦,心里却是美得上了天。
“死妮子,看你刚才那个疯劲儿,怕不是也心里痒痒的难受吧?”陈羽调笑道。
绮霞闻言不由羞得捶了陈羽一粉拳,却又伏在他胸口道:“奴这还算是好的呢,奴跟在太太身边少说也有十年了,竟是没见老爷进过一回太太的房,竟不知太太是怎么熬过来的。有一次,有一次……”
“有一次什么?”绮霞无意中说出的几句话,陈羽却留上了心,太太要打死他那天的时候,陈羽就从她话里觉出些异样的滋味来,后来根据医书上说的,偷偷地看了几次她的脸色,再加上下人们之间的闲话儿也有偷偷提及,他心里便越发的疑惑了,因此见绮霞迟迟疑疑的,便不由得催促道。
第五十六章 黄瓜
却说陈羽催促道:“有一次什么?”
“有一次,有一次,……”绮霞吱吱唔唔了一阵子才小声地说道:“有一次太太命我到厨房里取一根黄瓜来,还要新下来的,顶花带刺儿的那种,说是心里热,想吃几口黄瓜压一压,我心里虽然疑惑什么时候黄瓜也能压心热了,再者说,太太要吃凉黄瓜至少也要命厨房里给切了片儿来吃啊,可是她却嘱咐说,就要那新鲜的,不许切开,只轻轻的洗干净了就是。”
说到这里,陈羽已经听得偷笑不已,难道说,这太太久旷之人,实在是熬不住了,竟是想到了用黄瓜来消乏儿?
只听绮霞羞答答地继续说道:“我便真个的去厨房里取了好大一根黄瓜,仔细的洗了拿给了太太,却又没见她吃,也不知哪里去了。你想,我是整天随在太太身边的,她便是洗澡都是我在身边,吃个黄瓜又岂会背着我?何况,我几乎一天都没离开她身边,她就是想不让我看见也是不可能的呀。于是我心里就犯了嘀咕了,一直想着太太要黄瓜是要干什么,可是也终究没看见她拿那个做什么使,也再没见到那根黄瓜。”
陈羽闻言心道,做太太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丫鬟婆子的整日里围在身边,万一她丈夫不喜欢她,别说找个汉子偷情了,就连找根黄瓜解解闷子都挺犯难。
这时又听绮霞说道:“后来停了大概一天,我好像是奉了太太的命出去帐房里要什么,刚出了门没多远,就听见那周二家的走过来,可能是要回什么事儿,我见她手里拿着个东西,嘴里还不住的唠叨,‘这不知是哪起子坏了良心的人办的事儿,你说说,你偷了就好好的吃了也好啊,又不吃,偏生的这么作贱东西,真真是个该下地狱的,现如今这黄瓜可是六十多文钱才买一斤,这一根怕不有半斤多呢!’我走上去看见,她手里拿得正是一根黄瓜,便忙问怎么了,这是哪里捡的,她说是在我们院子后头捡的,也不知是哪个没良心的人偷了没吃,就给丢到哪里了。我接过来一看,那黄瓜已经蔫儿了,黄黄的,可是,我却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眼熟。只是当着周二家的,我也没多说什么,便跟她说,‘不就是一根黄瓜嘛,别吵吵了,赶紧回你的事儿去吧’,这事儿便算是过去了,只是我却暗暗的留下了心。”
绮霞仿佛陷入回忆里了似的,竟然趴在陈羽胸口上津津有味地继续说了起来,想来即便是她从小受了再多的苦,即便是她平日里在太太和众人面前时有多规矩多端庄,可是她心里其实也还是个小孩子,也是对身边的事充满了好奇。陈羽一边饶有趣味的听,一边心里对绮霞爱怜无比。
“你是知道的,我和琥珀两个人轮流着在太太房里上夜,一般都是她三天我三天,有一天琥珀跟我说,她半夜里听见太太床上有动静,可是她轻轻的问了一声,那动静便没了,她心里很是好奇,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没来由的就想起了那根黄瓜。我便跟她说,今儿晚上你服侍太太睡下就偷偷出来,我替你值夜,琥珀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替她一夜,但是这样一来她能睡个好觉了,所以便马上就同意了。”
“那天晚上到了半夜,我也听见了声音,便不吱声地悄悄下了床,穿着袜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太太窗前,蹲在地上偷偷地听到底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