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服,汝言可有假?!”刘琦有些踉跄地站起了身来,已然是泪流满面,跪伏于地的刘服连连叩首:“服岂敢胡言,奈何府中,尽数为蔡氏所掌,服根本就不敢开言,生怕遭其灭口,只能装作不知,若非今日,大公子您使人传来消息,服,真想殉老主人而去……”
刘琦的身子摇摇欲坠,边上的刘备赶紧起身相搀。“大公子,节哀啊,备还真没有想到,本以为不过是传言而已,州牧大人身体虽然不良于行,然也不该如此,可确没有想到,州牧大人已然死去多日,竟然不曾谒告于人,其中……”
“父亲!……”刘琦突然悲呼一声,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诸人大惊,不过,有陈祗这位神医在,自然是不会让刘琦就这么呃屁,对于这种因情绪激动而晕厥的病人,只需掐人中,又使人去端来了参汤。
刘磐怒喝一声:“气煞某家也。”大步欲奔出厅堂,这时候,陈祗不由得疾声大喝道:“伯盛兄!大事为重,公子为重!切莫因一时之义气,而陷大公子于不义。”
刘磐的脚步在厅堂台阶处顿住,良久,方自丧气地叹息了一声,就那样坐于台阶之上,默然不言。不多时,刘琦总算是悠悠醒转过来,四下一望,看到了坐于身侧,一脸关切的刘备,刘琦不由得满脸感动,埋头苦思一番之后,擦掉了脸上的泪迹,恳切地向刘备拜伏于地。“叔父,还请叔父助侄儿一臂之力!”
而刘磐也回到了室内,低声喝道:“兄长,某家今日此来,已然带得死士五百,甲士千人,若是兄长有何驱使,磐愿为马前卒。”
“此乃贤侄之家事,备虽有心,但若是由备出面,恐怕……”刘备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刘琦听得此言,不由得脸色一白,这个时候,陈祗开口进言道:“伯盛兄,那文太守何时能到?”
刘磐听得此言,不由得两眼一亮:“某来之时,已然知会文仲业,料想,该是今明两日。”
这个时候,徐庶在一旁,向刘备张了嘴,口吐无声之语,刘备已然心领神会,向那刘琦道:“大公子,备乃客将,不便主持此事,但是,备以为,我荆州,正义之士多矣,大公子可联络之,另外,若有驱使,备帐下健卒,可借与公子一用。”
“多谢叔父大人今日之恩。”刘琦喜不自盛地下拜,州牧之位,似乎正在向他招手不已,而陈祗,跟边上的庞统相视淡淡一笑。
城门处,城门尉正悠然地迈着方步,看着那来来往往进出的人潮,心不在焉,反正当值这么些年来,除了抓到几个逃犯之外,只能收点门费,捞点小钱,油水虽然不多,好歹也够他花天酒地。正抱着手,摸着下巴,考虑着今夜是回家还是先去城东的妓坊,这个时候,一群农人打扮的青壮,或是挑柴,或是担水,陆陆继继地都挤到了城门左近。
“赵门尉,有大队人马奔咱们这儿来了!”突然,城门楼子上的一位士兵突然喝叫了起来。赵门尉不由得一愣,抬眼相望,一队人马,正缓缓行来,打头的,乃是一面旗帜,上书左将军刘。城门尉不由得散然而笑:“无妨,又是那位玄德公来探访咱们的州牧大人来了。”
队伍越来越近,这个时候,那位赵门尉这才发现有些不太对头,“怎么旗子突然换了?!那,那是大公子的旗!”城门楼子上的军卒陡然间叫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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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蔡瑁两眼里尽是火苗子,负着手,在屋子里边烦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一眼畏缩胆怯地坐在矮榻之上的刘琮一眼。而刘琮的身边,一位面容娇好的女子,正在轻轻地抽泣,这位,正是蔡瑁的女儿,同样也是刘琮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