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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来爱你,又怎会在我面前以才能轻贱于你,当是以年轻为说辞。”

高季式觉得高澄前半句很有道理,但后半句就有点扯了,自己都三十四了,怎么可能再拿所谓年轻说事。

高敖曹进门的时候,高澄已经坐回御榻,高季式也挺直了腰身站在御阶下。

一番礼节后,高敖曹便言真意切的请求道:

“陛下,末将以为子通年轻,不足以受此重任,还请让末将代为西行。”

高澄闻言与高季式对望一眼,眼神中毫不掩饰其自得之意:看吧,我就说是这样吧。

至于高澄为何能猜到,就高敖曹那脑子,全给练成了肌肉,你还能指望他想到什么别的说辞不成。

“高卿勇于任事,朕心甚慰,既然如此……”

洛阳宫城大得很,当高敖曹走进偏殿前,高澄与高季式早就约定好了,若高澄猜准了,则由高季式劝说,若猜错了,则由高澄自己把高敖曹劝回去。

此时高澄装模作样要同意,高季式立马站出来激动道:

“陛下!诏书已下,再无更改,若临阵变将,世人又如何看待陛下、看待微臣,还请陛下三思!”

高敖曹担心高季式,但高季式又怎么愿意自小宠溺自己的三哥代为犯险。

然而高敖曹却不放弃,继续坚持道:

“臣追随陛下近二十年,常为先锋大将,骑兵奔袭之道了然于胸,还请以臣代之!”

高季式原以为高敖曹自己是个爱名的,否则也不会在在战场上打华盖,必然也会爱惜他的名声。

只是这位好哥哥固然爱惜弟弟名声,但更爱惜他的性命。

高季式急了,吐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