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永昌王年近五旬,气力已衰,恐怕难以远行,臣正当壮年,更合此事!”
此话一出,高澄、高敖曹都是瞠目结舌。
高澄心道:好家伙,你这都敢说的吗?
果然,高敖曹反应过来,气不打一处来,没错,自己已经49了,力气、体能都不复鼎盛时期,但如今军中能与他在马上斗个旗鼓相当的,还是只有一个彭乐,怎么在你高季式嘴里,我就跟窦泰一般要半隐退守家了。
只见明光殿上,一片鸡飞狗跳,高敖曹追着高季式打,高季式打不过他,也不敢还手,只得四处逃,高澄也不阻拦,就坐在上头看乐子,此前早已被重新唤进殿内的宫人纷纷躲散。
把高季式打了一顿,高敖曹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廉颇虽老,尚能饭。
出了气,他也没再坚持要换将,倒不是真的恼怒了高季式。
自己的心头好,言语冒犯两句而已,就像你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恢复的时候,女朋友欲言又止,问你还行不行,嘴都酸了,要不今天就算了。你也不可能真的往心里去。
主要还是看到了高季式的决心,是呀,看着长大的弟弟如今也34岁了,早就不再是幼时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了。
送走了高家兄弟,高澄又命人唤来秃突佳,虽然决心明日即启程北上,但是该有的一些事还是要走一遍流程,必须得是柔然请求出兵。
秃突佳再次入宫的时候,高澄已经没了先前看热闹的兴奋劲,反而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这让秃突佳也摸不着头脑:究竟是我死了兄长,还是他死了兄长?怎么看上去比我还悲伤。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与大齐天子曾经义结金兰,自己兄长可不就是他的兄长么,况且还是亡妻之父,又有孙女婿的身份,三倍痛苦,这般悲伤也属正常。
‘唉!自己这个义弟真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
这般想着,秃突佳抹了眼角的泪水,恭敬向高澄见礼。
“义兄且免礼。”
高澄右手虚抬,继而伤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