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高澄眉头紧锁,封述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十二月的大冷天,后背直冒虚汗。
“御史一职,你就不要再做了。”
封述两眼一黑,便要昏倒在地,好在高澄后话接得及时,才没有让封述临场失态。
“你好生在家潜修律令,如今律法松弛,我有心振作,将来于你有大用。”
这句话让封述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瞬时间,转悲为喜,一条金光大道就在封述脚下,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世子欲要何时修律?”
“你且好生钻研,自有效力的时候,若到那时,学律不精,以后便回乡耕读去,莫要为官再碍我的眼。”
高澄没好气地道。
又觉得闭门造车不是好办法,干脆手书一封,加盖印章,交给封述道:
“你可持此信往各地府衙观摩学习,要多与法科老吏交流,总有所得。”
封述虽然不明白高澄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但还是激动地接了过来,又是一番感谢。
高澄挥手屏退道:
“你且退下吧。”
封述不敢打扰,依言告退。
出了尚书台,便迫不及待辞官回家,只盼望能助高澄编纂律令,从此跻身上层。
编纂律法不得不倚重封述,但不代表高澄就要亲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