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赶紧将他扶起:
“我与遵彦之间,何须如此见外。”
仔细想想,凭他对杨愔的恩遇,只怕日后遇了刺客,杨愔也要好生思量一番,再行逃跑。
高澄让杨愔继续执笔,说道:
“襄阳,控扼汉水,不能有失,如今陈庆之移镇江陵,父王当以大将镇守,抵御梁人侵扰。
“源子恭,良将也,久与梁人争锋,未见败绩,澄请父王任其为荆州刺史,以拒陈庆之。”
“再请移镇侯景于南荆州,与源子恭互为犄角,如此,三荆之地,再无忧患,请父王思之、虑之。
“澄百拜顿首,惟愿父王千万岁。”
就这样,一封私欲满满的战报,或者说家书,被信使快马北上,送往晋阳。
三荆他也不全要,把东荆州与荆州交给自己人,再把南荆州扔给侯景帮着抵御南梁,简直计划通。
小高王向来恩怨分明。
太昌二年,三月十一,尧雄已然回师,与高澄汇合在南荆州治所安昌城外(今湖北枣阳南三十里)。
陈庆之虽然解了白苟堆之围,但担心江陵有失,分兵留守白苟堆后,匆匆回师江陵,不再北顾。
而高欢也得到了高澄的书信。
他看完全文,心道:
‘阿惠胃口不小呀!三荆之地要吞下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