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妇人,不懂你们男人的志向,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长大。”
娄昭君为高澄解散一根根细辫,叹气道:
“你们父子已有决定,我也劝不了,劝了你们也不会听。”
“阿母……”
高澄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段时间以来,他确实疏忽了家人。
一时间,营帐内的氛围有些伤感。
娄昭君抿着唇,舀淘米水仔细为高澄洗涤长发。
将长发用布块搓干后,又为高澄束起发髻,再插上一根发簪。
娄昭君移步至前,捧着高澄的脸蛋左右瞧看,终于笑道:
“真是个俊俏的汉家小郎。”
“阿母,快拿铜镜给我看看。”
高澄迫不及待的接过铜镜,一会儿举过头顶,一会儿又置于胸前,各个角度都要看上许久。
果然,还是这种模样更俊朗。
高澄举着镜子,问道:
“吾孰与晋州高公美?”
“君甚美,高公何能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