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河北士族襄助。”
“如何使河北士人助我?”
“关键在天子。”
“为何?”
“天子潜蕃时,与河北士族广施恩义,河阴之变,尔朱荣囚禁天子,渤海高氏据河济之地叛乱。天子脱困后,仅一封书信便劝降了渤海高氏,天子若死于尔朱氏之手,河北士族必定群情激愤。”
两父子一问一答,高欢再也沉不住气,放声大笑:
“我无天柱之忧矣。”
“阿爷,若是尔朱氏不杀天子又该如何?”
高澄故作懵懂,他这个年纪可以聪明,可以眼光长远,但绝不能腹黑。
高欢抚着高澄的脑袋,语重心长道:
“尔朱兆得晋阳,继承晋阳军队,其势为诸尔朱之首,天子也必然会落入他手,届时便是为父寄去书信的时候。”
“阿爷是要教唆尔朱兆弑君?”
“不,为父要告诉尔朱兆,天子身负众望,万不能有弑君之心,其人少智,他既会以为我忠心为他着想,又会认定天子不可留。”
玩阴谋诡计,操弄人心,高欢可太熟悉了。
“孩儿多谢父亲教诲。”
“阿惠,往后我与下僚商议大事,你可随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