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阿惠,自小聪颖,现在培养也不算晚。

尔朱兆是如何被玩弄,高澄一清二楚,他组织语言道:

“兴许是阿爷视尔朱兆为掌中玩物。”

高欢剑眉微挑,心想自己的反意真写在脸上?

否则为何连十岁的儿子都能知道。

“你继续说。”

高澄应了一声,继续道:

“阿爷见疑于尔朱荣,方被置于晋州,晋州虽富,但绝非王业所在。如今阿爷遣孙长史北上传讯,此举可得尔朱兆信任,若能借此离开晋州,犹如蛟龙入海,再不受尔朱氏节制。”

这番话一出,高欢再不将高澄当做十岁孺子看待。

他拍拍身边的蒲团:

“阿惠,坐过来。”

待高澄坐下,高欢郑重地问道:

“既然晋州不足以成事,那何处可为基业?”

高澄神色依旧平静,并无半点得意:

“阿爷心中早有定数,何必考校孩儿,当初北镇动乱,阿爷不愿从贼,与怀朔、武川两镇豪杰共守怀朔镇城。待迁居河北,仅数月,六镇乡民又叛,怀朔、武川二镇豪杰尽皆投身义军,无非是北疆穷苦,难以成事,而河北富庶,得之可为王业。”

高欢很满意这个答案,他又问道:

“河北如何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