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八股经义,张问现在根本一眼都不看,当然如果大明朝除了进士,还有“进士后”的话,也许他会看看。
他找了一会,却忘记那本书放在哪里,记得昨晚上看完之后就塞在了哪个角落,毕竟是本禁书,直接扔桌子上有点不好,可究竟塞哪里了,现在一时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绣姑走进了屋子,见张问正在找东西,便问道:“相公在找什么?”
张问道:“一本书,线状手抄的。你见着了吗?”
绣姑走到书架旁边,从一本厚书下面抽了一本书出来,递给张问道:“是这本吗?”
“哈,就是这本,我想起来了!昨儿就是塞在那里。咦,绣姑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这本书?”
绣姑笑道:“房间都是我收拾的,今早看见书架上就那本书放得有些凌乱,就知道相公在看那里的书,这时问起,我就试试相公经常翻动的地方嘛。”
张问听罢突然有怅然,因为很久以前,也是自己找不到的东西、小绾却能准确地找出来,包括内衣袜子衣服这些琐碎的东西。那些寂寞的日子,小绾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张问从生活和心理上,都对她产生了强烈的依赖。
就在这时,玄月走了进来,抱拳道:“禀东家,曹安让属下进来向东家通报,有客人求见,说是刘铤家里的人。”
张问愣了愣,刘铤?刘铤现在还在诏狱里关着,他家里的人找我,恐怕是想让我营救刘铤。
张问有些犹豫起来,刘铤和自己也有好几年的交情了,而且在辽东的时候、也是并肩作战的同僚,他多次表示过交好的意思。刘铤虽然在谋略上稍微欠缺了一点,但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猛将。按理张问应该设法营救,可刘铤现在正在诏狱里呆着,那地方是关的是钦犯,营救岂是易事?
再说了,刘铤被下狱,虽然最大原因是没有过分阿谀奉承魏忠贤,可直接原因是丢城失地损兵折将,那是实打实的罪名,并没有冤枉他,这事实在难办。
张问踱了几步,说道:“你让曹安先把人带到客厅招呼好了,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玄月道:“是,属下这就去告诉曹安。”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朋友的家人,帮不帮得上忙是一回事,起码得安慰安慰,替别人想想办法不是。
绣姑在旁边也听到了二人说的话,这时便问道:“相公在家里接见客人,穿那身灰布长袍怎么样?”
张问笑道:“好,绣姑是越来越有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