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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赵元窿忘了多久没清洗自己的身体了,披头散发的靠在墙边,俨然已经和疯子一样对着这累久空虚的岁月彻底麻木了。

砰的一下,门外开始人声鼎沸,开始有那训斥的漫骂声!赵元窿没有惊讶也没有兴奋,而是双眼空洞的看向那堵与世隔绝的砖墙,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那么久了,似乎这是这里唯一的动静了吧。赵元窿整个人呆滞着,被空虚折磨了这么久现在连反应都很是迟钝,甚至这时突然有了人声也让他提不起什么精神。

外边有人在一点点的砸破砖墙,慢慢的碎砖伴随着烟尘掉落在地。没多久在一大堆人的簇拥之下,一身华服的太子赵元正走了进来,看了看瘫坐在墙根上已经彻底麻木的赵元窿顿时眉头一皱:“来人,伺候起王沐浴更衣!”

“是是!”他身旁的太监宫女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殷勤的扶起意识模糊的赵元窿。

这时赵元窿混身的恶臭,身上的黄汤之物甚至粘在了肌肤上让人闻之欲呕。但他们还是小心翼翼的将赵元窿扶进了屋,打来水和香汤仔细的为赵元窿清洗着身上的污垢,整理着已经不知道多少久没整理过的仪容和那粘成一片的长发。

“把东西抬进来!”赵元正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眼下却是行尸走肉般的弟弟顿时叹了口大气,手一挥立刻有一口口的大箱子络绎不绝的抬了进来。

沐浴过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也刮去了胡茬!赵元窿已无当年西北第一悍将的绝世风采,那空洞麻木的眼神,那已经日见消瘦的身躯让人惆怅颇多,被人扶出来的时候他依旧很是呆滞,似乎根本没去思考怎么会有人来看他,也不知道这来看他的人是谁。

在太子的示意下,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赵元窿被扶着坐在了石椅上发着呆,赵元正看着他叹息了一声,猛的将一封信放在了他的襟口之内,叹息道:“王弟,没想到你被折磨成这样,愚兄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我的话,但有些事情你始终有知道的权利。”

“啊?”赵元窿看着眼前与自己相似的脸,脑袋突然一阵阵的发疼,已经麻木的脑袋似乎开始回忆起什么了。

“凝玉早就产下一子了,但京城却无人得知。”赵元正叹息道:“或许你这辈子也不会有出去的机会,愚兄的时日恐怕也无多了。所以我把事情的经过都写在了信里,这些事或许很折磨人,但相信你也想知道,虽然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别知道。”

“啊……”太子的话没等说完,赵元窿就感觉头疼欲裂,猛的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嘴里一直嘶哑的的吼叫着。

“宣太医!”太子一看顿时心急,马上宣来太医赶紧为赵元窿诊治。

冷清的天牢,随着太医们进来的那一刻,多少时日来才有了这可怜的一时喧哗。

再一次醒来也不知道多久,脑袋持续的疼了许多天,在床上麻木的躺了许久以后才有下地行走的力气与意识!隐隐想起那日的事情,就仿佛是南柯一梦般,赵元窿拍着脑袋也不知道那日自己所见到底是真是假。

房里浓重的药味让人反胃,出了院落刚吸了口大气,赵元窿就明白一切是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