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峰恰好是推开木栅栏门,走了进来,这些人自然是知道穿着便装的江峰就是这里的主人,虽然按照东方的规矩没有什么贵族的爵位,可是在欧洲大多数的贵族都比不上面前这一位将军的势力。
他们在这里做祷告的事情,一直没有人来干涉,这些尼德兰人把这个当作是默认,不过心里面始终是没有底气,他们所信仰的加尔文教派在欧洲的时候,和当地的天主教冲突极大。
这也是西班牙国王坚定的派兵镇压的原因之一,他们不了解明朝人对待宗教的态度,所以现在他们都是极为的惶恐,看着江峰和身后几个卫士走了进来。站在最前面的人就是杰森霍根。
他最先是反应了过来,率领大家双膝跪倒在地面上,恭恭敬敬地说道:
“见过尊敬的将军大人!”
后面的这些白人都是作出和杰森一样的动作,拥着或者熟练或者是生硬的语气喊出了这句话,对于自己所托庇的地方最尊贵的人,多点尊敬总是没有什么错误,所以这些人不管他们跟通译学习汉语的速度如何,都是学会了这句‘见过尊贵的将军大人’还有类似的两三句拜年才会说的话语。
江峰看着面前这些近乎五体投地的洋人们,心里面不由得暗自的笑道,不知道谁在那里说,欧洲人从来都是单膝跪地,除了面对他们的神,看到面前这个情景,就可以证明这句话说的多么无稽。
不管是什么人双膝跪地都很简单,把大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跪下。
江峰并没有着急让他们起来,只是自顾自的看着这个院子里面的景象,能够看出来这些白人做的颇为的用心,在木屋通向院子门的道路上铺设了不少碎石,登州烟台山从来不缺石头,这倒也算是就地取材。
这倒也算是这些人带来的新想法,江峰琢磨着也让自己的兵营把这些东西铺设上去,不过说起来也算是可笑,自己期望的这些欧洲人来到登州,难道就是铺设个石子路吗,在那里一边的自嘲一边扫视院子。
下面跪着的人半天都没有人喊他们起来,心里面都是惊慌的想着,难道私下的聚会触犯了忌讳吗,在杰森霍根的介绍还有那些通译的话语中,都是能知道,在这片东方的徒弟上,对于宗教集会是非常的犯禁的。
某些方面不比西班牙的宗教政策宽松多少,杰森霍根到底是在登州这里做过很长时间的教官,想要起来说句求饶或者别的什么话语,先缓解目前这种令人颇为的尴尬和恐惧的安静。
杰森霍根大着胆子抬头却看到江峰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怒视着教堂或者怒视着他们,却呆呆的看着另一个方向。站在江峰身后的几个卫士都有些摸不清楚头脑的样子,只是手放在刀柄上等待着命令。
教堂的西边有什么,杰森霍根顺着江峰的目光看了过去,他自以为看到了江峰正在看的东西,在那个方向上跪着的人群之中,有个人的身份颇为的特殊,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若是按照我们现在的比喻来说,就是所谓的和洋娃娃一样的美丽女孩,当然将近两年的海上艰苦生活也不会让一个女孩穿着什么女装。
不过这些日子的生活逐渐的好转起来,已经是从刚刚到达登州港的形容枯槁慢慢的恢复过来,虽然是穿着男装可是那种美丽已经是渐渐的显示出来。杰森霍根的嘴上挂上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在海上漂泊的生活中,船上的男女们都算是比较放的开,当然下船后这些人都是成为了夫妻,但是在杰森的坚持下面,没有人碰这个女孩,杰森霍根的理由很简单,只有把美丽的处女献给江峰,才算是一份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