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稳妥的办法,廖胜功他们很是赞同。
“皇上,鞑子如此猖狂,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应该给他们点教训,要鞑子知道,朝廷也不是好惹的。”文天祥义愤填膺地道。
他的话立即得到李庭芝的响应,道:“皇上,臣先前对惩处脱木欢心存疑虑,现在看来,还是皇上圣明,有未卜先知之能。臣一想起来,就觉得惭愧。”
“哪里有什么未卜先知之能,你还真会吹的。”李隽在心里如是想,道:“祥甫言重了,这事不是明摆着嘛,谈也是打,不谈还是打,谈与不谈都是要打,因而谈只不过是一场游戏,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当不得真,我就以儿戏之道来应对,正所当也。”
沉思着道:“你们说得对,是该给忽必烈点颜色瞧瞧了,要不然,他也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提起笔,伏案疾书,写完拿起递给廖胜功,道:“廖将军,马上把这个给郑静和送去,要他按计行事。”郑静和现在在山东半岛指挥战事。
“臣遵旨。”廖胜功接过看了一遍,很是兴奋地道:“如此一来,忽必烈必然是终生不忘。”
李隽特别叮嘱一句,道:“告诉郑静和,放开手脚下去做,出手一定要狠,绝不留情,让忽必烈永生难忘!”
“皇上请放心,臣明白。”廖胜功信心十足地道:“忽必烈以为我们肯定会对真金下手,他想不到的是我们居然会到他的家门口去大闹一场。”
李隽道:“打狗要看主人,我们就先打狗,再给主人看看,马上把脱木欢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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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木欢给段干木带着侍卫象拖死狗一样给拖了进来,重重往地上一扔,好象一个软面团倒在地上,一副有气无力之状。
李隽定睛一瞧,脱木欢这个忽必烈忠心的使臣现在的样子要是忽必烈见了的话肯定是羞愧无地。他的脸色苍白无血色,好象一张白纸,要是不知究里的人一见之下肯定会把他当作是从土里挖出来的死尸。
他的嘴唇干裂如龟壳,还罩了一层严霜,淡淡的白色,双眼暗淡,原本灵活的眼珠已经不复存在了,成了死灰色,灰蒙蒙的。大沙漠里渴得快死的人是什么模样,他就是什么模样。
现在是春节刚过不久,天气还冷着呢,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临安地处著名的富饶之地江南水乡,根本就会有沙漠,他这个欢蹦乱跳的大活人居然成这样子,在座之人除了李隽和李庭芝两人知道原委外,文天祥,陆秀夫,廖胜功,杜大用他们不明究里,以十二万分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他们都是出了名的才智之士,心中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个念头,就是想想不通道理,脱木欢缘何如此?
“水水水,给我水,我要喝水。”脱木欢睡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讨水:“给我水,求你们给我点水。”
“江南水乡,你居然没水喝,太也难以让人相信了。天作恶,犹如恕;人作孽,不可活!也许,这是上苍对作恶多端的鞑子的惩戒,就不给你水喝。”廖胜功充分发挥他丰富的想象力,在心里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