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丁壮在李隽的带领下从后追去,他们初次上战场就有如此大胜,对于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无不是喜气洋洋,精神振奋,个个赛似下山猛虎。
这些丁壮的脚力真的是没法说,他们奔跑的速度居然赶得上滚木擂石了。蒙古军卒刚刚接受了最后一批滚木擂石的“欢送仪式”,他们就追到了,举起手里的木棒或是刚刚从地上捡起或是从尸体上缴获的弯刀对着蒙古军卒或砸或砍,一阵乱刀乱棒下去,蒙古军卒是哭爹叫娘,连滚带爬地往山下逃,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就不是逃了,变成了滚,摔下山去还有不变成肉饼的道理。
蒙古军队是天下精兵,能征善战,按理说遇到这种情况不会如此混乱,如此没有还手之力,实在是那些滚木擂石让他们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三千人就有接近一半是给滚木擂石收拾掉了。幸存者少有不带伤的,他们的战斗力大打折扣,更严重的是他们的战意大受影响。
无论多么精锐的军队,一旦处于绝地,对士气、军心、战意的影响将是致命的。也有不受影响的例子,但那太少,少之又有,可以称得上特例中的特例,纵观古今中外的战史,这样的战例太少,屈指可数。
造成这种情况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先决条件,那就是要有一个天才的军事统帅,伦多巴是个自高自大的庸才,哪里是天才,良将是他的对手李隽。蒙古军队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后,十成士气剩下不到三成。
反观这些丁壮,虽是第一次上战场,还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但是他们士气高昂,精神抖擞,就连出气的响声也粗壮了不少。蒙古军队给他们受过的罪太多了,此时是胜利与仇恨交织,冲击着他们的理智,还有不把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坚决进行到底的道理,一阵猛打,蒙古军卒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鲜血会激发仇恨,丁壮们想起蒙古人带给他们的苦难,血性发作,开始是杀人,后来就是虐尸,不把蒙古军卒的尸体打成肉浆绝不罢休。一场大战下来,不知道有多少蒙古军卒遭了殃,变成了渗着血水的肉泥。
要是从空中望去的话,漫山遍野都是皑皑白雪,而白雪上点缀着不计其数的红花。这红花不是别的,正是鲜血的颜色,正是蒙古人的鲜血给白雪以点缀,让白雪格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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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我们赢了,我们打胜了!”丁壮们在山脚下欢呼起来,挥着手里的木棒弯刀,高兴得又蹦又跳,好象在过年似的。
这些丁壮是第一次参加战斗,他们付出的代价少得可怜,少得可以忽略不计,却取得了消灭蒙古三千军队的战果,实在是不容易,要他们不高兴都不行。
蒙古军队带来的东西不少,吃的用的都有,现在全部成了李隽的战利品,李隽粗略估算了一下,肉干之类的食物有三万斤左右,对于急需粮食的李隽来说,这是最好的礼物,但是,仍然不够一万人食用。
李隽绝对是个利益最大化者,稍一思索,马上就有了主意,把丁壮召集在一起,一百人一队,一共十一队,要他们马上去打秋风。当然,不是打老百姓的秋风,是打蒙古人的秋风。
每一队派一名侍卫当队长,因为侍卫军事素质好,处理问题的应变能力强,而这些丁壮只打了一场非常便宜的仗,称不上战斗经验,这负责人自然是非侍卫不可了。
另外,李隽把缴获来的两千多匹战马也分成十二队,每队两百多匹,配备给每队,要他们带上去打秋风。李隽的意思非常明白,配马匹给他们不是要他们骑,而是帮他们驼运东西,隐藏在这后面的意思就更明白了,就是说尽可能多打秋风,能弄到多少好处就弄多少,越多越好。反正李隽的胃口大,不嫌多。
侍卫跟随李隽日久,明白李隽的意思,接受命令后高高兴兴地去了。他们知道,李隽如此做法,无异于要他们放开手脚去做,他们哪会不高兴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