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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大门口,面对着冷冷清清空无一人的街巷,萧府的一众门子家奴下人小厮,不由一个个的傻了眼。

此时那门房的管事不由想,会不会是自己府上摆出的这个态度太过矜傲了一点儿?所以把那些家伙们逼急了?于是集体的退场了?

再一想,不会呀,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来送礼的人,哪个不是脸皮厚到一刀砍不出血印子来的?对于这种人,自己府上的架子越大,他们就会越发恭敬才是,怎么可能掉头就走!

他们要是有那个气性,就不会这么死乞白赖的送礼了!

再说了,就算是间或有这么一个两个有气性的,一看连送礼都要看人脸色,保不齐就一扭头走了,但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走就走个精光啊!

现在这可怎么好?原本热热闹闹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大门口突然一片死寂,走的干干净净,连个牲口都没留下,这待会儿可怎么向青奴姑娘交差,少爷要是问起来,又该怎么向他交差?

想到府里那青光溜滑的大板子,那管事就一阵子的腿软,站在门外街道上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进府去报信儿,这时候那路那边过来一辆马车,管事的一脸希冀地看着那边,心想这回哪怕是个七品的小芝麻官儿,自己也一定拿他当大爷捧着。

好歹剩下一个,也好问个为什么不是?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多冤枉得慌?

等那马车到了近前,还没等怯怯的管事过去招呼,果然见那马车停了下来,当下他心里一喜,差点儿就要跪下给人家磕个头,当即他赶紧迎上去,满脸带笑的招呼那车夫,“劳您驾,您府上哪里?这车里坐的可是你们家老爷?兄弟再动问一声,贵府老爷现在何处高就?”

“咳……”

还没等那车夫回话,随着一声咳嗽,车帘子从里面被人掀开了,一个身穿常服的中年人从车里钻出来,看那衣着打扮,倒像是位有些身份的,当下那管事的态度越发恭敬。

但这时候,却突然听那人站在马车上摇头晃脑地道:“走了?人呢?这刚才不是还有好些个人在这儿乱哄哄的吗?”

“呃……”那管事的闻言一脸尴尬,刚迈出去的步子又不由得缩回来半步。

“走了好啊,走了好啊!哈哈,老话儿说得好,三十年河东莫得意,三十年河西不用急!你们萧府,也终于等到这河西的时候了?”

那管事的听这话里好像不是意思,顿时连那脸上的笑意思儿也都撂下了。这时又听那位语气尖酸地道:“好,好,西得好!哈哈哈哈!”

那管事的这会子才算是肯定,人家这是来看自家哈哈笑来了,顿时便要撸胳膊挽袖子,这时那位却又突然收起了脸上笑容,弯下腰俯下身子看着站在车旁的管事,问:“这位老兄,我怎么觉着,你们府上这好像在刚没几天的得意吧?这要按三十年来算,你们这还没东起来哪,怎么就又河了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