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祎之被他打断,不由面色不虞地看了许敬宗一眼,但武后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笑道:“许爱卿果然老成谋国,那么依你看,他想要救走的,是谁?”
“呃……”许敬宗闻言略略犹豫了一下,一脸阿谀地笑容躬身道:“臣以为,他应该是想要救走那褚遂良……”
“算啦!”皇后武氏突然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当下许敬宗应了声是,然后便安然地退了回去。
他自然知道,自己要说的东西,皇后娘娘都已经听懂了。
这时,皇后武氏不由得转首看向李敬业,在场四人,可就剩下他一个人没说话了,当下李敬业不由得瞪着自己的鞋面儿看了半天,然后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趋前一步道:“娘娘,小臣觉得许大人所言有理,嗯,当是褚遂良!”
他一副憨傻的样子,惹得武后不由得一下失笑,摆了摆手命他也退下,笑道:“听说你跟萧挺还是结拜兄弟?好……好!”
说完了,就在李敬业揣摩她这句话的时候,她突然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明堂的大门口淡淡地道:“他是为了弘儿来的!”
许敬宗闻言默然不语,李敬业闻言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大得都能塞个煮鸡蛋下去,而刘祎之与元万顷闻言大惊之后却是不由皱眉不解。
这时,皇后武氏又道:“对于太子来说,长孙冲太过废物,褚遂良又太老了,没几年好活了,而且,他也太老实,所以,也就只有上官仪,最合适!”
说完了,武后脸上不由得绽放出一抹明艳的笑容,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四个臣子,尤其是那个一连憨厚的李敬业,她的心中却是不由得想到,眼下萧挺那个家伙,在哪儿呢?
夜正黑,路也正长,我需要有人给我做个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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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死牢。
上官仪独自盘腿坐在地上,已经走神了足有小半个时辰了。
今天早上的以兵叩阍,他事先是知道的,虽然并不是长孙无忌一脉,但是他与长孙世家大爷长孙冲的关系一直以来却还不错。
原因无他,只不过两人都是主张皇上病重期间应该由太子出面监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