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高浚笑道:“所以我说你们不合适。”
谢忱却似笑非笑:“高浚,听你说起来,是不是挺自我感动的?”
“看,我是多么为她着想啊。我愿为她奉献一起,甚至改变自己的一切来适应她,只为她能在和我相处中如鱼得水,进而得到垂怜。”
“可你不觉得这想法本身就很可怕吗?”谢忱一针见血道。
高浚脸色有点黑,谢忱一看,果真自己的直觉分毫不差。
嘴上没有停顿道:“你心机深沉,危险凉薄。”
“通常来说,我不愿在一个刚刚丧母失父的人面前说这样的话——”
“没关系,说吧!”高浚脸上露出阴暗且有些快意的笑:“谢哥要是对我产生了什么同情心思,才是真的让我恶心得头皮发麻。”
谢忱心里一沉,虽然早有所料,但他以为高浚即便对自己父母积怨已深,但现在的情形,好歹还有一丝怅然。
可现在看来,真的丝毫没有。当然那样的父母也不配,但是当初他向裴凉求助时,那作态跟现在对比起来,就让人颇有些脊背发寒了。
谢忱笑了笑:“好吧,你借着家破人亡孤苦无依的处境,骗足了同情。”
“你对你父母仿佛已经没有了眷恋,但对裴凉却有难言的执着。既然你根本不为父母难过,那在此心态下才对裴凉产生依赖眷恋就是扯淡了。”
“但你又不像是追逐野心所以讨好她,我看得出来,你对这些根本就无所谓。”
不能说高浚没有积极的一面,他在剧组的时候就和大家都相处得很好,可以看出他对事业也有一定的野心。
但这份野心不像是那种未知的志在必得,反而像是平静的按部就班而已。
谢忱做为天才流体验派,对人的情绪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