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裴凉看向老太监腰间的香囊,她笑了笑:“真是贤惠的手笔,全公公您说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孤苦无依,可见不尽然。”

“您已风烛残年,想与自己珍视之人留点钱财,以保证日后衣食无忧,这无可厚非。只是您觉得短时间内别人能查出来的东西,我的人能查不出来?因此为免节外生枝,你觉得你舍身赴死后,她会如何?”

全公公脸色苍白,嘴唇发抖,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裴凉下一句话声音却突然拔高,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人群里的某个人听一样——

“不过不用担心,从您出现开始,我的人便已经循着找去了,当然还有徐爷,您家也一样。”

“您两家具体情况如何,稍后便知,如果有人想杀人灭口,从命案开始的时候天香楼便封闭禁止出入,怕也是晚了。”

“不过便是真的得手,那也正好证明我所言非虚。”

藏在人群中的厉目眦欲裂,如何也想不到怎就片刻之间,陷入进退维谷的反倒成了他。

接着裴凉又看向池家,笑道:“池大厨好魄力,竟选择断尾求存。”

“不过您的选择我倒是赞赏,比起留着蛀空家业的败家子,还是选择培养下一代传人,方是延续之道。”

“只是可怜池掌柜,恐怕到死还以为只是受点小罪的事呢。他屡屡吊人胃口,恐怕也是幕后黑手根本就没告诉他所谓的手艺记号在哪儿,否则以池掌柜那说话水平,怕早兜不住了。”

这话一出,该懂的人都懂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