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深眼神一黯,但也心知自己污糟烂泥里的人,配不上映舒。

此生只默默守护她便满足了,于是沉声道:“既然你想她消失,那边让她消失吧。”

魏映舒眼神一闪,她知道厉深会不计代价的完成她任何所愿。

师公子那等杀伐果决之人,裴凉若骤然出事,他肯定掘地三尺也要把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但如果完全与她不沾边,牺牲厉深一个的话——

却又有些舍不得,毕竟厉深实在太方便了。

便担忧道:“你别犯傻赔上你自己,她如今得师公子亲睐,好像自己也有些家底,来往都是人保护,若冲动行事,怕是她没事,你先被牵连了。”

厉深却笑了笑:“你还是太单纯了,想要毁掉一个人,谁说非得自己出手?”

见魏映舒不解,厉深神秘道:“若是她自己犯下罪无可恕之事,陷入万夫所指之境呢?”

之后的话厉深便没有细说,而是直接回了去。

魏映舒一向信任厉深的手腕,有些事她光听个大概都觉得胆寒。

裴凉无非是嘴皮子利索,做事精细而已,不可能玩得过经验老辣的厉深。

几日准备后,一日午时第一楼正准备迎客。

结果一队人便抬着一块菜案,并上面无数食材调料,敲锣打鼓的来到第一楼面前。

目的很明确,踢馆!

这阵势很快引起了周围的主意,正准备来第一楼用饭的,还有周围商户路人,纷纷驻足下来。

踢馆队伍为首那人便冲里面喊道:“天下第一楼这块御赐招牌乃先皇赐予裴家,你们裴家用这匾额开酒楼咱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