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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孝不孝的,少说废话,要么大家轮换着来,要么大家都不坐。”说着话,宫勤就伸手去拉自己的父亲。

因为动作有点大,险些将小车给拉翻了。

宫贵:“小兔崽子别拉了,依你,依你,一人坐半个时辰。”

就这样,父子两人就这么轮流地坐在车上歇气,这一路到也过得舒服。

旁边的军户看得不住摇头,好歹也是做外公和舅舅的,还算是人吗?

不过,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囡囡气得眼泪都没有了,在她心目中,早就不将这两个人当成自己的直系亲人,也不肯叫他们看到自己的懦弱,就那么咬牙坚持着。

单纯的推车倒好,但肩膀却非常难受,走不了多长时间,肩膀就被套在上面的带子磨得火辣辣地疼。不用看,就知道已经破皮了。

血水一点一点渗出来,不片刻,衣裳外红了一片。

因为车上加了一个人,囡囡年纪又小,独轮车自然走得满。

这个时候,一个骑兵从后面冲了上来,提起鞭子就朝坐在车上的宫贵当头一鞭子抽去,喝骂:“混账东西,竟然偷懒,滚下来!”

宫贵一时不防,被抽个正中。

一条鞭痕从左眉斜到右嘴角,清晰可见。

他大叫一声,从独轮车上滚落到地,说不出的狼狈。

看到他被抽得如此之惨,囡囡感觉肩上一松,心中不觉大块。

这个骑兵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千户所抽调进白登营来的,看着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