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恨恨道:“太康你的苦,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娘知道,可恨那苏木却不晓得,依旧在会同馆做他的逍遥名士,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太康听她说起苏木,停止哭泣,看着张太后:“太后,你不要怪苏木,一切都是女儿的错。”
张太后:“这事你也别管,哀家自有计较。苏木想逍遥,哀家偏不如他的愿。”
太康:“太后……娘……”
张太后:“得叫他回到中枢。”
太后用手指点了点那本抄录过来的苏木的请用兵山西折。
太康大为惊喜,扑到太后怀里,用手搂住她的脖子:“我就知道娘不会不管苏木的。”
“体面些,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撒娇。”张太后面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这对于一个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来说,这份慈祥却是难得一见的。
当夜太康就住在皇宫里,在福王床前守了一个通宵。
接下来七天,她都没有离开。
正如张太后所说,小孩子受了风寒,没十天半月好不了。福王的病情反反复复,到第五六总算退了烧。
太康也熬得瘦下去了一圈。
同时,苏木的折子在朝堂里激起了万丈波澜。
“什么,让我依旧去做翰林院侍读,兼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做福王的老师,福王又没有被立为太子。”苏木接过圣旨,有些愕然。不过,他立即就明白过来。
这是皇帝方便让自己进皇城,以便说服群臣同意对山西用兵之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