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次福王病得这么厉害,太康什么顾不啦,大半夜的直接跑进皇宫里来。
“住口!”张太后生怕女儿说失了口,威严地喝了一声,下令身边人退下去。
等左右退下,屋中再无他人,太康还在不住地哭着:“太后,载垣病得好厉害,刚才女儿过去看过,那额头烫得跟火炭一样。太医下的什么药啊,根本就没有用处,要不,再换一个太医来看看?”
“住口,不过是伤风感冒而已,就算是成年人,吃了药也得十天半月才好得完全,更何况是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太后,都怪你,都怪你。”
张太后愕然:“怎么怪到哀家身上来了?”
太康气道:“都怪母后你太娇惯载垣,女儿将好好的一个儿子放在太后身边,结果却养成这样。”
张太后怒道:“混账东西,反怪我没养好你儿子,我养你皇帝哥哥和你这么大,也不见你们有什么不对。你心疼儿子,哀家还心疼孙子呢!”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也红了。
太康性子本就急:“太后倒是养的好儿子好女儿,又如何,皇帝哥哥不是被你老人家养得不能生育了吗?”
张太后气得一张脸铁青,正要发作,看到哭成一团的太康,突然颓丧地坐了下去,叹息一声:“说起来,太康你身子也结实,那苏木更是魁梧雄壮,怎么生的孩子这么孱弱,不对啊。太康,你老实告诉哀家,福王究竟是不是苏木的。”
太康大怒:“不是他的又是谁的,太后你当我太康什么人,我也是个贞烈女子,早就将苏木当成我的丈夫,自然要为他守住贞洁。”
“守住……”太后冷笑一声。
太康想了想,就道:“其实,这事女儿也想过。当时怀福王的时候,又想着要送进宫来。女儿一是惊恐,二是伤心,估计当是因为太忧郁,这才伤了娘胎里的载垣。”
张太后一琢磨:“大概是这个缘故吧,太康,这些年苦了你。”
太康抹了摸眼泪:“女儿不苦,只要福王过得好,女儿就算吃再多的苦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