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自然正想着她和黄东的事情,觉得有趣,目光也落到年小姐背后,心中正在琢磨:黄东这鸟人人品恶劣,最喜走捷径,如果真让他娶了年家小姐做了年先生的女婿,凭这年师在官场上的人脉,倒是能改变目前窘迫的现状。说句难听点的话,到时候只要年教授写一封推荐信给仇钺,让他去军中做师爷。一年下来,也有好几十两银子入项,却强似在扶风县穷困落魄。
年小姐这突然一回头,两人的目光竟碰在一起。
年小姐大羞,脸上的雀斑都红了,忙转头冲进屋去。
谢自然心中也是一动,想起黄东竟然打起了年小姐的主意,心中莫名其妙地不舒服起来。
“难道我竟然对年小姐动了心,呵呵,不可能的。谢某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肯这么早成家。再说,年小姐实在……的人才实在不怎么样啊……虽说娶妻娶贤,可老婆实在太丑,也对不住自己不是。”
心中想着,就进了堂屋,年老先生已经坐在那里等着。
师生二人说了几句话,年教授就问:“君服,这次去宁夏前线可见着仇钺将军了?”
谢自然忙道:“回教授的话,见着了。”
年教授点了点头:“说起来,老夫当年与仇钺将军也算是旧识。你是我最看重的学生,这次,必然入得了他的法眼。老夫听人说,这次陕西乡试的大主考苏木苏子乔大人正在陕北宁夏一带巡按学政,可见着了人?”
谢自然:“回先生的话,见着了。说起来,也是学生的造化,仇将军却令学生护送苏学生南下。半月旅程,学生和苏学士朝夕相处,所获良多。”
年教授大喜,抚摩着胡须欢喜地说道:“苏学士乃是前一期殿试状元公,学问功夫自然是天下第一。你能够得他耳提面命,却是天大的运气,这次乡试,大可去得。”
他心中极为满意,也甚是得意。暗想:还是老夫人面大,仇钺知道我的学生要参加今年的乡试,故意安排谢自然护送苏木南下。看来,这次乡试,谢自然中个举人应该不难。
乡试乃是国家纶才大典,考生要想在考场中使出手段,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可如果能够提前在大主考那里探些口风,却也是在朝廷容许的范围之类。
就年教授所知,没一期乡试。一旦朝廷派遣的大主考来西安,地方官员和乡绅都会殷勤接待,想的就是考官一时不慎,说漏了嘴,把题目泄了出来。
谢自然为人精明,又和苏木相处了半个多月,又怎么可能不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