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知县却道:“本县如果没看错,梅大小姐来历不凡,非富即贵。她这阵子在我县可是大大地有名,一个月竟花消出去好几百两银子,只怕没有人家敢去照料这个大小姐。君服家资富饶,就勉为其难地再等上一年半栽再说吧。”
说完话,他端起茶杯,旁边就有一个师爷忍住笑:“谢秀才,请!”
谢自然无奈,只得起身告辞。
出了县衙门,几个伙计就迎过来。
然后,就有一个伙计忍不住问:“东家,囡囡小姐的事情可有回信,老父母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没找着她的爹爹。”谢自然叹息一声,无奈地将刚才和辛知县见面一事同手下说了。
那伙计面上就浮现出难受的神情:“东家,还得侍候这大小姐一年啊?也怪东家你当时仗义出手,却不想,这小姑奶奶却砸在你手里了。”
谢自然苦笑:“谁说不是呢?”
不过,他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哈哈一笑,又道:“多大点事,不就是多掏点银子养一个小姑娘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事以后也不用再提。”
又有一个伙计笑道:“是啊,东家马上就要参加乡试,这才是关系到你前程的大事。其他问题,算个鸟?”
“就是,就是。”对于自己的东家,众伙计们经过这几年和谢自然在草原的刀口舔血生涯之后,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只觉得,只要东家愿意去考,就能中个举人。
举人是什么,那可是老爷,其中的风光却不是现在区区一个秀才可以比拟的。
一想到东家就要做谢老爷了,大家都是精神大振。
“老爷,还是快些回家要紧了。这段路走的累了,休息几日,就去西安。”
“不忙。”谢自然一笑:“我还是先去拜见年老夫子吧。上次那案子,若不是年师说项,谢某人却免不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