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二自由在惯了,心中又畏惧小蝶,如何肯住在这里。忙道:“爹,咱们自有钱,没必要住姐夫这里吧?再说,儿子又没有死,姐姐又没有正式嫁过来,你老人家就住在苏家,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咱们还是另寻一个住所的好,走吧!”
“混账东西,这里老夫住惯了,哪里都不去!”老先生的老宅男脾气犯了,拍案怒喝:“小畜生,不孝的忤逆子。这一年来,老夫无论是在扬州还是沧州,都没有睡过一夜好觉。还是在这里住着舒服。你要我走,是不是想要老夫的命?”
对于一个宅男来说,叫他换个环境,比杀了他还难受。
老二也不服气,立即和老先生大吵起来,任谁劝也不听,到最后,一扭头朝外面冲去:“姐夫,我另外买座院子,等弄好再告诉你。”
吴老先生却留了神:“小畜生,你不事生产,什么时候有钱买房子了,是不是贪了钱,站住,站住!”
可儿子却已经跑得不见人影,自出去快活了。
看这两父子一到家就闹了这么一出,苏木家的下人们都是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苏木也是劝了好半天,这才让老先生息怒,让赵葫芦送老先生回院子去。
等到堂屋里安静下来,苏木才微笑着看着小蝶:“小蝶,这一年来,辛苦你了。”
小蝶心中一热,眼睛模糊了:“不辛苦,不辛苦,怎比得了老爷在外面吃苦。”
正说着,就感觉到苏木将她的双手握住:“好了,别哭了,你也是大人了,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叫别人看了笑话。我在沧州又是做巡检,又是做人师爷,威风得紧,能吃什么苦?”
“老爷黑了。”
“那是健康色。”
“老爷胖了些。”
“胖点才好,太瘦也不成。”
二人就这么说了半天话,安慰了一阵,总算让小蝶心绪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