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公主却不回话,只抬头看着外面的夜景,笑道:“其实成不成婚对本殿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啊!反正到时候,本殿依旧住在宫里,至于顾润,叫他自己呆驸马府中好了。”
说到这里,太康公主面上突然带着一丝怒气:“顾润浪荡,留恋风月场所,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本殿才不会让他近身呢!就叫他在府中当个摆设吧!”
苏木摇头:这个顾花少真是可怜啊!
“倒是苏木你这人不错啊!”
苏木不知怎么的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殿下不要再扯到苏木身上。”
太康指着苏木道:“人说苏子乔诗酒风流,乃是浪荡不羁的才子。按说,如此人物,少不得有女子爱慕。可我见你却从来不去花街柳巷,平日里不是做事就是读书,严于自律。倒叫本殿佩服!”
苏木心道:我并不是不想女人,实在是不喜欢去青楼,心理关过不去啊!
这话自然不好对人言。
两人说了半天话,苏木将折子写好,就拿起太康的信,放进一个熟牛皮盒子里,用火漆封好,通过秘密渠道快递去了京城。
到这个时候,他才算是彻底地放松下来。
赈济银子凑够了,又说通了太康公主回家,他想不出又有什么理由再留在沧州。
这一场大雨之后,天气突然转凉。
然后,又是接连十来天的小雨。
时间已经到了弘治十六年九月底,一场秋雨一场凉,很快,街上就看到穿棉袄的人了。
苏木计算了一下时间,自己和太康的信送去京城之后,等到陛下圣旨过来,大约还有十来天。如果一切照常,十月中旬就可以回到京城。
回京之后,再等一个半月,就要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