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苦笑:“大人说得是。”
太康却不为人知地翻了个白眼,道:“光阴似箭,如白驹过隙,十年,我可等不及。区区一个秀才又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一副孤寒样,你看肖秀才,都不堪成那样了。名利得趁早,谁耐烦去想十年后又如何?”
堂堂长公主,自然是想什么说什么,完全不顾及吴老大人的感受。
“此言差矣……”吴大人还要继续劝说。
苏木一看不妙,老先生的唠叨他是非常清楚的,再说下去,惹恼了太康,只怕人家就要翻脸了。
忙打断吴世奇的话头:“大人刚才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吴老先生这才不满地看了太康一眼,应道:“今天来提盐的人都排起长龙了,也不知道你们银行的盐票卖出去多少,上次你不是说有十万两了吗。然后,又这么多天不开张,也不知道这个月那三十万两有着落没有?”
苏木:“今天卖出去了大约一万两银子的盐票吧。”
吴老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天一万,三十天三十万两,很不错啊!”
苏木又笑:“这才是开始,还得局限在沧州城内。等再过得一些日子,河间府其他县,甚至整个河北的人都过来买盐票时,只怕更多。老大人,等下我就叫人将银行里的现银解送进盐司银库。”
一说起钱,太康也兴奋起来:“一天一万两,再过阵子,一天三五万没任何问题。以我的估计,这个月发行一百万两盐票,也是可以预期的!”
“当!”一声,吴世奇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呆了半天,才抽了一口冷气:“一月一百万,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太康不服气:“现在买票的不过是散户,等到盐票开始在市面上流通,大商贾就该入场了。那个时候,就不是一人只买一张票那么简单。”
“拭目以待吧!”吴世奇兴奋地搓了搓手,然后朝北面拱手道:“吴世奇只愿尽快办完朝廷交代下的差使,以报君恩。皇帝陛下隆恩,本官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虽万死而不悔了!”
从盐司衙门出来,太康道:“苏木,你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喊起口号来一套套的,却没有任何用处。这次盐票,还不是靠你我一手一脚打理。”
苏木苦笑:“我是后辈,不好议论长辈的。不过,老先生可是没得一分钱好处的,得点名声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