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王里长一张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血痕,好像被什么东西抓过,看得人触目惊心。
王里长冷哼一声:“被猫儿抓的,何处暑你怎么也在这里,想干什么?”
“王里长在这里干什么,我也干什么?”何处暑调笑道:“王里长不肯借钱,我姓何的好歹也有点面子,一开腔,别说一百两,就算再多也借得来。呵呵,真是被猫抓的吗,等下我去问问嫂子,究竟是哪只猫这么不开眼,竟然抓了你老人家?”
听何处暑说要去跟自己娘子说这事,王里长白了脸:“你敢!”
若是让家中母老虎知道自己在外面骂她是猫,等下回家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然后,他冷哼一声,咒骂道:“入他娘的,也不知道哪个瘟器传的谣言,说娘子给我戴了绿帽子,我带人去捉奸……我今天回家取银子的时候,那母大虫就扑过来同老子拼命,说是我在外面坏她名节……最后,好不容易才取了银子脱了身。”
何处暑笑得前俯后仰。
王里长气道:“你就乐着吧,对了,听人说你不是早买了盐票吗,怎么排这么后?”
何处暑苦着脸:“操他奶奶,我是第一个买的票,可还拿了票还没出银行,其他人就涌了进来,那叫一个水泄不通,我也是挤了半天才挤出去。到这里一看,已经排起长龙了!”
苏木听完,和太康相视一笑,就大步朝盐司里走去。
见太康如此英俊潇洒,吴老先生也是眼睛一亮,以为又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就同她说起话来。
文人说话自然有一套规则,要引经据典。
刚开始的时候,苏木还有些担心太康露了黄。可听了半天,才发现这个公主殿下却也不简单。谈吐风雅不说,学问也不浅,竟然应答如流。
苏木一想,便释然。所谓女文青者,若没有一点真正的学问,你就算想雅也雅不起来。皇家教育的好处,他也是知道的。太康目濡耳染,多少也学到了一些真本事。
说起来,这女子可比她哥的学养好些。
看得出来,吴老先生对太康非常欣赏。在听说她是苏木银行的掌柜、姓康之后,老先生还感叹着说:“苏木,康书生学问不错,若是肯下工夫,再苦读十年,别的不敢说,一个秀才功名是稳拿的。你叫他来经商,只怕要耽误人家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