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宗真一拍桌子:“霍然站了起来,马全贼子,竟然想害我梅大哥,快快说来,究竟是什么情形?”
苏木也是一惊。
那汉子端起桌上的茶壶就着嘴儿猛吸了一口气,抹了抹嘴才道:“方才我约了几个弟兄在酒楼吃酒,刚一上楼,就看到盐司军械库的几个看守进来。梅巡检、宗大哥,咱们在这条线上已经走了好多年,同盐司的差人碰了头总不太方便。就暂时回避,躲在一旁边。也是我运气不好,正好被堵在一个角落里,脱身不得,在那里蹲了小半个时辰。那几个公人的谈话,却是从头到尾听了个囫囵。”
“那几人一边吃酒,一边笑着说,明天巡检司的梅巡检要被发配去军械库做看守,新人新来咋到,得好好接待什么的。”
宗真喝道:“不对啊,马全不是要坏梅大哥性命吗,将他发配去盐场去自是最好不过,怎么反叫他去看守军械库,那可是盐司一等一的美差啊?”
苏木也是奇怪。
那汉子道:“我心中也是奇怪,又听了到其中一人问究竟怎么个好好接待,是不是打上一顿,给梅富贵一个下马威。”
“就有一人笑着摇头,说,打一顿还是轻的,马爷说了,上次被姓梅的用滚水烫了一身燎泡,这次要将这个仇报了,得将那姓梅活活烧死在库房里才好。这次事了,马爷说了,每人有五十两好处可拿……那几人一听到有银子,顿时来了精神。又有人说,库房重地,放火烧人,若是走了水可怎么好?”
“接着,说话那人哼了一声,水火无情,到时候自有人应承着,且干就是了。”
“他们的声音越说越低,我也听不明白。又等了片刻,这次借机偷偷跑了出来。一想,梅老爷不是宗大哥你的亲戚吗,对咱们弟兄又有恩,就过来报信了。”
说完,那人一抱拳:“大约就是这样了,还请梅老爷和宗大哥多多留意,别被小人给害了。”
说完,就告辞而去。
等那人离去,宗真一拍桌子对苏木说:“梅兄弟上次对我宗真有恩,这个恩情却不能不报。且候上片刻,宗真先去取了那马全的狗头过来,再与你饮酒。”
苏木一把拉住他:“等等,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怎么?”宗真有些愕然。
苏木:“梅某感觉要取我性命的人只怕不是马全,背后未必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