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片刻,刘健已经将诏书写就,命人带了出去。
“该早朝了,阁老先去同部院大臣们见面吧。”
等刘健离开。
朱厚照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屋中只剩下他和苏木两人。
这个时候,朱厚照的眼泪又落下来了,眼神中却隐约有一丝惶惑:“子乔,我现在是皇帝了,可这皇帝该怎么做,我心中却乱得很。”
苏木叹息一声,缓缓道:“陛下刚才就做得很好,将来必定是有为明君,这做皇帝就好像练高明武艺一样,刚开始的时候觉得高不可攀,可只要一天天练下去,你就会发现自己的武艺在慢慢进步,最后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代绝世高人。”
听苏木拿练武来比喻做皇帝,朱厚照的神情坚定下来了,他突然朝苏木一作揖。
苏木大惊奇,一把将他扶起:“陛下,你我君臣有别,臣受不起。”
“子乔,也许这是朕最后一次喊你的字了。”朱厚照眼圈微红,诚挚地看着苏木;“这次若非是你,朕只怕就坏在外面那群乱臣贼子手头,朕先前同你说过,苟富贵,勿相忘,朕金口玉言,这话永远有效。”
苏木心中又是感叹,又是难过:“臣,受不起。”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刘瑾的声音:“万岁爷,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宫吧!”
朱厚照看着苏木。
苏木也不说话,只郑重地朝朱厚照点了点头。
朱厚照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这做皇帝乃是天底下最苦最累的差使,朕只怕辜负了先帝的重托。先帝啊,你怎么抛下我走了啊?”
哭完,他大步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