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胡莹手中雪亮的刀子,和她脸上的杀气,淮王就心中冷气直冒,连声叫道:“这种女人不娶也罢,今次必定要将她拿下治罪,充实教坊司。太子殿下,你要替本王做主,要秉公断案呀!”
说到这里,淮王那张已经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血污的脸上全是恨意。
胡莹立即爆发了:“谁吓唬你了,你一个大男人,一把年纪却胆小如鼠。我拿刀子出来是要自杀好吧,胡莹心中只有我家郎君,怎瞧得上你这个又脏又老的老厌物。若是嫁了你,胡莹还不如死了。所以,今天一大早,胡莹就跑过来跟你将话说清楚。你若答应不派媒人过来叨扰还好,若在纠缠不清楚,我就死在你面前。可你这人却不是一个男人,见到刀子还没等我说话,就大喊有刺客,叫人把我给抓了!”
苏木心中一颤抖,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妹子,你真打算这么做?”
胡莹郑重地看着苏木,点了点头:“我心中自有你,否则就是一个死字。”要么爱,要么死,对她来说,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苏木的眼圈湿润了。
淮王不乐意了,气愤地叫道:“说本王是个又老又脏的厌物,还瞧不上我了。死女娃娃,你他娘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腿长、高得跟高脚鹅一样,脸尖,屁股小,还有你那双脚比男人还大,活脱脱一个怪物。本王若是娶了你,才折寿呢!”
胡莹面色一寒,正要发作,苏木捏了她手一把,示意忍耐。
众人听了淮王的话,都将目光落到胡莹身上:是啊,这女子可真高,若是娶了夫纲不振岂不让人笑话。那大脚,简直就是丢人现眼。还有,下巴太尖,实在不好看。屁股也小,妈的,不是宜男之相。这种女人,也只有苏木这种大名士才瞧得上,这大名士嘛,不特立独行还叫什么大名士,我等是达不到那种境界的。
原来,这古人的审美观和现代人的还是有些区别。必须女子就以银盘大脸为美,最好圆成印度甩饼才好。尖下巴的锥子脸,根本没办法看。
至于大脚,更是不可原谅。
“哦,原来是自杀啊,好一个刚烈的女子!”太子赞了一声,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就这么算了,淮王,苏木,胡小姐,你们看这样可好?”
苏木心怀激荡,也不想在这里在耽搁下去,也懒得同淮王废话。既然声势已经造大了,接下来肯定会有其他事情发生,今天这一处只算是个开场。开场白若是在一出戏中占太多篇幅,观众会不耐烦的:“一场误会,刚才打伤了王府的人,该多少汤药,赔给你们就是。”
然后扔出一锭银子,扶着胡莹就要走。
淮王大叫:“你一个区区贱民,打伤本王,想这么走了?本王什么时候缺过钱了?”
经过刚才这一闹,苏木已经将淮王这人看透了。这老东西虽然是宗室,可素质却低,年轻时也就是个吃铁杆庄稼的纨绔子,到老了,依旧任性荒唐:“怎么,不服气。刚才动手打你的可不止我一人,难不成你要将所有人都抓了报官?又或许,在场所有人都别走,咱们去宗正府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