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们进来吧。”杨钊虽是骄傲,听得这些人,想到他们背后代表的势力,却也不敢太过托大。
不一会儿,众人纷纷进来,十余位富商济济一堂,纷纷向杨钊见礼。
杨钊注意到为首者,乃是覃勤寿,不由心里一跳。
这个覃勤寿,乃是叶畅的人,帮叶畅在成都建柜坊,也就是安东银行分号,叶畅初入成都时,便带着他来见过杨钊,请杨钊多多与他方便,故此,他没有送名刺来。
杨钊如今对叶畅的手下相当了解,覃勤寿原本是叶畅在家乡的旧交,多年以来,叶畅对他都是极为信任,在提出银行之论后,便带着覃勤寿为之。覃勤寿也不负所望,先是在长安助叶畅办第一座银行,接着叶畅回辽东办第二座时,他留在洛阳办了第三座,现在又到成都来办第四座。
“原来是覃勤寿……汝等来见我,不知有何进言?”
在杨钊面前,诸人自然没有座位,杨钊待他们礼毕之后便直接问道。
“仆等欲筹资助边,沿途经历,请杨公行个方便,下令与诸州县主官……”
覃勤寿代替众人发言,其实这个命令,叶畅完全可以下,不过他不想杨钊在背后捣乱,故此还是将一切挑开来为好。
杨钊也明白他的心思,心里暗叹了一声,若是放在当年两人交情好的时候,叶畅绝对不须要这般小心翼翼,他也绝对不会猜忌,现在这模样……终究是立场不同。
他此时就完全没有想到,正是他,将叶畅拉下这潭污水的。
“等一下!你们究竟做何打算,竟然如此好心,要筹资助边?”旁边的鲜于仲通开口道:“若其中有诈,谁能负起此责?”
“此公何人也?”覃勤寿讶然道。
有认识鲜于仲通的本地商户,便介绍了鲜于仲通身份,覃勤寿闻言,执礼甚恭:“鲜于公,为国分忧,乃我大唐万民之天责。我等虽是商贾,亦知若无大唐之兴盛,便无我等之财富,故此……”
“你看某象是傻子么,某曾为剑南节度这般高官,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做官的比奸商更会说谎?”鲜于仲通口不择言,打断了覃勤寿的话语。
“哈哈……”覃勤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毕竟不是叶畅,若是叶畅在此,早就打脸打回去了,你自己这等废物官僚,无报国之心,以为百姓就也无报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