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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是很看重足球联赛,叶畅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沉重。

这便是此时的特点,开创者胼手胝足,好不容易辟出一条财路,然后虎狼便蜂拥而来,将开创者赶开,他们来独占利益。

这虎狼官商勾结,甚至会将开创者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故此叶畅才不得不结交权贵,否则,他就没有丝毫自保之力。

若不是与玉真长公主等人的关系,他的纸坊、印坊,也会遭遇同样的命运。他之所以要借用玉真长公主的田庄试种棉花,同样也是如此——不是长公主的地,单官府就不会允许他去种植新的作物。

“我愿去劝说贾猫儿等,不唯让出联赛经营之权,而且还会离开长安。”沉思了许久,叶畅举出三根手指:“不过,他王元宝想得这联赛经营之权,不付出些代价亦不行。”

“你说,我必为你取之。”听得叶畅答应下来,玉真长公主也是欢喜,当下慨然应诺。

反正付出代价的是王元宝,又不是她。

“第一,贾猫儿等完全退出联赛经营,其所执股权,算为五万贯,王元宝须得一次付清。”

五万贯换取一个每年收益十余万贯的行业,当真是便宜至极,玉真长公主毫不犹豫地摇头:“太少,八万贯,贾猫儿等五万贯,十一郎你有三万贯!”

“我有万贯足矣,剩余两万贯,算是为法师营建道观贺。”叶畅当然不会拒绝这个,他正需要钱呢。

“便如此,第二呢?”

“我欲造船,以求蓬莱,请法师为我寻方便。”

大唐制度,私人造船有诸多禁忌,故此叶畅现在只是在武陟办了间修船坊,由崔秀景主持,今年几个月间便投了千余贯进去,好培养造船人才。若得玉真出面,官府开方便之门,那么他就可以扩大规模,广募工匠了。

“此事易耳,十一郎当真是去寻蓬莱仙山?”

“确有此心。”叶畅不动声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