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九定定地看着刘嶅,问:“刘判官,开封府怎能有这个好心,不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这小子!”刘嶅气得敲他的脑袋。他不是普通的判官,而是以工部郎中的身份出任开封判官的,国家的五品寄禄官员。就是因为沾到工部这个腥气,这才一次次前来与这小子打交道。
“难道开封府真的发了好心?”
“小子,别气坏老夫。”
“那臣就谢过朝廷好心。”
刘嶅想堵上耳朵,堵不成只好当耳边风,将宋九拽到两个汉子面前道:“这是国子监的张叔达博士,这是国子监的燕史正博士。”
“晚生见过张博士,燕博士。”
叔达与史正是字,不是名,名是什么宋九不知道,也不问,他们是外人,来者是客,宋九很恭贺地行了一礼。
刘嶅又说道:“你与朱三郎教这么多学子,太过吃力,府尹怜悯,刻意派两个博士过来协助你教导,他们一个善长律法,一个善长算术,皆是国子监不可多得的人才,望你们以后同心协力,为改变河中面貌作出贡献。”
真正的在打官腔。
“刘判官,我供应不起,这些学子是免费学习的……”
“两位博士的费用不用你掏腰包,并且明天开封府会派人过来,在你家再打通一个房间做书舍,反正你家空房子多,放心,这个费用也不用你掏。”刘嶅气苦道,与这小子打交道,别的无所谓,也不能说他良心坏,但有关健的一条,就是钱得说清楚。听说圣上一直犹豫着让给他一个官做,刘嶅很担心哪,这小子一做官,十之八九是一个大贪官。
房子真无所谓,以前宋九将房子出租,不仅是为了钱,便宜父亲在河中治宅子,当时河中还比较荒凉的,于是治了一个大宅子,仅园子就有两处,房舍共有三十多间,一个是自己住的,一个是下人住的,自己将原先下人住的院子与房屋租出去,还是空荡荡的。现在开封府派人来送书,送教书的博士,出资改造教室是好事儿。
然而宋九十分怀疑,盯着刘嶅看:“刘判官,你真不想奸不想盗?”
“你这小子!”刘嶅气得暴跳如雷,嘴喷白沫,带着两个博士离开。宋九仍然感到不对,自己没有将他这个五品官当一回事,会不高兴,可怎么感到他眼光闪泺不定,开封府又想打什么主意?
与什么人能打交道,但不能与这个宋太宗打交道,就象韦小宝与康熙一样,自己与他赌,那是奉赌必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