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嘴角抽了抽,看了看田丰,见田丰当先下筷子夹起牛肚,众人也是无奈,值得随着一起吃下去,他妈的,豁出去了,不过到底没有人和张郃争着吃那牛肚,转眼间杯盏交错,众人也都喝了不少——
再说好一顿酒喝罢,众人也都喝的醉醺醺的,眼见差不多了,张郃也是喝的有点找不到北,这才算散了,于是各自回营,这一晚,众人可不好过,几乎大半夜都没有睡,当然田丰也没有逃过,这个表率做的可不容易。
特别是张郃可就惨了,回去吐了几下,其实人也就清醒了,尽管心中还不好受,但是今晚上众人的情意却让张郃心中暖和和的,只是不想才躺下睡了没一会,就感觉肚子一阵难受,实在受不了,便爬了起来,到了外面解决了一番,当时也没有拿着当回事,却不想这才只是一个开头,当时那一大盘子牛肚,可是他张郃吃了一多半,用严刚的话说,那就是他最爱吃牛肚,所以就让他多吃点,只是如此一来,可就苦了张郃了,回去没一会,就又待爬起来解决一下。
到了半夜,不想出来解决一下,还碰上了田丰和李恒,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吃坏了肚子,这一晚张郃等冀州将领拉的是不亦乐乎,你方唱罢我登场,只见的冀州大营之中,在火光的照耀下,只是将领们急匆匆的,让远处观察的新军探马,却是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张郃走力都待扶着帐篷,这一晚都不知道第几次了,几乎一夜没有睡觉,刚躺下就有了感觉,这一身的本事却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暗恨自己没出息,竟然吃成这样,哎,不负责任的厨子害死人呀。
再说到了日上三竿,新军那边典韦已经领人杀到,不但郦布领一千军跟随,就连刘岩也亲令五百近卫营一起来了,就怕冀州军会搞什么阴谋诡计,如果冀州军真的敢搞阴谋的话,刘岩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典韦受暗算的。
“张郃,你典爷爷已经来了,还不快出来送死——”典韦一摆双戟,脸上闪过一道杀机,只是纵马在冀州营前来回纵跃。
却说冀州大营之中,张郃扶着一名亲兵到了战马前,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本来还想着,今日不管胜败,终究是要大战一场的,哪知道忽然而来的肚子,却让张郃连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甚至连举起长枪的力气都不在了,难怪常有人说,天大的英雄也挨不过三泡屎,如今张郃才知道什么意思,相比能说出这话的,当初也是一位和他一般情形的英雄,可惜呐——
听到典韦在外面叫骂,张郃的脸上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这心里就别提多么憋屈了,本来就打不过人家,现在倒好,折腾了一夜双腿都快站不住了,就算是铁人也熬不住呀,自己这时候出去,还不如伸处脖子瞪着让人一刀宰了,不过就算是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张郃咬了咬牙朝亲兵朝了朝手:“扶我上马,我要出去会一会典韦。”
“将军,您都这样了,不如改日再战吧——”亲兵也觉得看不要过去,张郃这样子出去根本就是送死,莫说是典韦这样的凶人,就是随便一个小兵蛋子,也能把张郃撂倒,这无关武艺的事情,张郃实在是太虚弱了。
只是纵然知道亲兵是好意,但是张郃心中也还是不舒服,哼了一声:“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扶我上马。”
亲兵无奈,也只得扶着张郃上了战马,前者战马出了大营,可怜的张郃连催马而行都办不到了要不是将身子伏在战马上,都感觉想要掉下去,堂堂一代名将竟然落到这般田地,张郃这一刻真的想哭。
再说典韦终于见到张郃出了大营,不由得双眼一阵发亮,嘿嘿的笑了起来:“张郃小儿,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你家典爷爷的本领,哈哈——”
张郃没有说话,实在是没有力气和典韦生气,只待战马到了场中,张郃还想说两句场面话,哪知道还没有张嘴,就感觉肚子忽然又咕噜起来,脸色不由大变,勉强忍住,朝着典韦有气无力的道:“典韦你先等一会,待我去办点事——”
说着也不管典韦同不同意,便让亲兵扶他下马,随即在亲兵的搀扶下便已经去了一片茅草之中,其实也没有跑出多远,隔着这段距离,典韦还听见一阵咕噜声,然后一片好大的臭气传来,典韦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心中还奇怪张郃这是怎么了,估计这是吃坏了肚子,不然脚步怎么会如此虚浮。
过了半晌,终于看见张郃被亲兵搀扶着走了出来,走起路来有气无力,脚步虚浮,此时一张脸都是蜡黄蜡黄的,想必昨夜折腾了一夜,也算是去了半条命,没走几步还会呼呼的喘着粗气,若是没有亲兵扶着,走路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