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技巧,也没有什么阵型,新军五个一拨,是个一队,纷纷围住这四处乱逃的敌军,早已经准备好的弓弩,只是不停的射杀那些敌军的兵卒,毫无怜悯之心,一时间整个树林成为了修罗场,究竟逃出去了多少敌军没有人知道,但是绝对不多,最少绝大部分的敌军都被留在了这里,这一仗敌军几乎死伤殆尽。
真假可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不是贪心这些钱物,又怎么会落得个如此惨死,乃至于落得连抗争的机会都没有,否则新军又怎么卖可能一千杀两千多,却几乎没有损失人手呢,有人说成功不是源于自己的聪明,而是源于对手的愚蠢,如果没有公孙军如此的配合,魏延就是有千般妙计也是无从施展,或者换了新军的话,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真的不会发生。
魏延也没有敢就待,杀光了敌军之后,便一路朝武恒方向赶去,而等饶阳和乐成的援军赶到之后,望着这一地的尸体,实在是心惊胆战,却又心中升起无尽的恨意,朝着魏延的遁去的方向追了下去,至于能不能追到就不知道了。
第775章 变故
“爬”的一声,接着又是“哐啷”的动静,一张桌子被砸的四分五裂,公孙瓒将大帐之内能摔得全摔了,能砸的全砸了,心里这一口恶气却还是出不来,只是瞪着进来通报的亲兵,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咬牙切齿的:“混蛋,这些蠢货——废物,他们还能干点什么事,怎么不去死,都给我去死,我要杀了这帮废物——”
公孙瓒真的是快要气疯了,几万大军的粮食就一把火给烧光了,自己为了不出意外,还特意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而且拥兵一万在周围,当初想的很好,就是一万大军来攻,也休想功德下中水,而且还要防备其他的城池来援,反而会切断后路,到时候走都走不了,如今倒好,中水城被克,武恒饶阳武遂的守军也几乎被杀的死伤殆尽,一万大军,竟然被三千人打的落花流水,死伤近半,却没有歼灭敌人,不但被烧了粮草,还被人生生撕开了包围圈逃了出去,最可恶的就是竟然现在不知道敌人去哪里了。
如果单纯是粮草被烧了,公孙瓒还能克制得住,如果没有这样的城府,也不能成就今天的霸业,但是让公孙瓒无法忍受的是,被自己以为是精兵悍将的那些人,却被人打的成了一滩烂泥,这如何想想,这让自己的这张脸还怎么放得下,更好矿接下来索要面对的闻听就严峻了,幽州已经抽不出多余的粮食了,如果在强征的话,势必会让百姓没有饭吃,那就会引发动乱,公孙瓒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而冀州这一年来频频的征战,粮草人口消耗的厉害,也不适合征粮征兵,这该怎么是好。
深吸了口气,公孙瓒使劲的压制着怒气,心中却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事情,哪知道这心思还没转,却听到亲兵忽然呐呐的说了一句:“将军——那个公孙兰将军和张铭将军,李帆将军都已经战死了,他们——”
刚刚压制下来的怒气,登时又被这一句话给激了起来,公孙瓒只感觉头都有些晕,全身直哆嗦,一帮废物将领,还有白痴兵,自己这他妈的都是哪找来的主儿,不会是敌人故意派来想气死他的吧,心中大怒,自然一时间气冲斗牛,猛地抽出长剑就朝兵卒斩去,嘴里还骂道:“滚,给我滚的远远的,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一定要杀了你——”
一剑劈下去,那亲兵身手到是利索,身子一转,已经朝后滚去,好一个驴打滚,堪堪避过了公孙瓒的长剑,身子滴流一转,便已经又跪在公孙瓒面前,只是诚惶诚恐的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这也不管小的的事呀,我自有跟随将军,那年才十二岁,如今也没有亲人了,将军您可千万别赶我走呀,我——”
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这亲兵跟着公孙瓒七年了,从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如今也成为一个汉子,说到动情处,也让公孙瓒心中唏嘘不已,何曾真心要杀了这亲兵,七年了,每日里端茶倒水,伺候自己洗脸洗澡,鞍前马后的也不容易,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的,一时间心中也有一丝柔软触动,不由得哼了一声:“哭个屁,和个娘们似得,行了,滚起来吧,出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烦我。”
虽然将亲兵赶了出去,但是心中并不能平静下来,一时间烦恼的很,粮食呀,如今正是对袁绍用兵到了关键的时候,如果这时候断了梁,那下一步的仗该怎么打,本来已经够吃力的了,如果这消息传开来,让士兵们知道了,一旦引起恐慌,可能刚刚得来的大号形势就会落空,一时间忧虑的不行。
不过眼前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将那一股新军灭掉,不然要是让他们在境内闹起来,必然会影响稳定,心中啐了一口,冷哼了一声,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帐外,望见亲兵道:“立刻给我集合一千白马义从随我出征。”
亲兵不敢迟疑,赶忙去集合白马义从,这命令传达下去,也不过不到一个时辰,一千大军就已经集合完毕,果然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而这边公孙瓒也穿戴好衣甲,手提着紫金槊便已经催着白马而出,看到自己整齐的白马义从,心中稍安,正待下令出征,哪知道就在此时,却忽然有一骑忽然赶到,未及到了跟前便已经翻身下马,手捧一卷文书沉声道:“将军,公孙越将军的紧急军情。”
公孙瓒一呆,便随手接过,哪知道打开一开,却是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身子一晃,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变成铁青,抽搐了几下,猛地大喝一声,将手中的文书便给撕成了碎片,又呆立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仰天一声长啸,只是却有着说不出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