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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音已落下,便让城中的王方一颗心哇凉哇凉的,你道如何,刘岩不但是给他按了一个不尊皇命的罪名,这也就罢了,如今天下多了去了,但是却又给他定了一个不尊太师之命的罪名,这样一来,简直就是把王方陷于不义之境地,成了两边不讨好,真要是这表奏上去,相信如果太师不阻拦,他还真就成了反叛之臣。

想到真的要是传出去自己不尊太师之命,万一太师起了疑心,或者是根本没有打算对付刘岩,那么还真是麻烦了,只要一道命令,就能将自己的军权剥夺,到那时候,王方不敢再想下去,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竟然如此的让人不安。

一想到这些,王方那里还能坐得住,还能喝得下去茶,不由得一翻身,大步朝城头上窜去,刚上了城头就看见刘岩正在不远处说话,心中惊怒之余,不由得朝着刘岩喝道:“休要胡说八道,刘岩,你擅自提调大军进入司隶,威胁长安,还说什么要诛杀貂蝉妖女,实则是威胁太师,你却要如何说话?”

刘岩望见王方出现,却不由的冷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董卓的书信,这确实是董卓亲手写的,只是因为不能来看曾外孙,心中挂念,便好一番奖赏,还说要董白过一阵子待曾外孙来长安,让他好好看看,字里行间都是浓浓的亲情,刘岩将书信带出来就是为了忽悠这些西凉诸将。

却说这书信王方隔着这么远又怎么能看得见,一时间也分不出真假,只是朝着刘岩喝骂道:“莫以为哪一张绢书就能冒充太师的亲笔信,太师的字迹我如何不识的,刘岩你大逆不道还要给自己找理由,如何也是不行的——”

结果刘岩不等他说完,便已经朝着呈上高喊道:“城上的弟兄,有谁认识太师的字迹的,还请下来验明一下,看看究竟是我在说谎,还是王方在搞鬼,便知道谁真谁假,弟兄们还要跟着王方造反吗?”

一番话直接给王方定了罪名,如果王方闭城不出,死活不肯答话也就罢了,偏生王方按耐不住,不愿意背上不停太师命令的罪名,结果一出来答话,反而落入刘岩的算计之中,此时说来说去,只要这信是真的,那么王方就是叛逆,这些西凉军也就是随他造反,这个罪名谁能背得起呀。

可惜刘岩一番算计,最终却是白费了心机,因为城中除了王方之外,就没有人见过太师的笔迹,其实也有一人见识过,那边是张匡,可惜此人是王方的心腹,有知道王方确实不是要早饭的,自然也不会出来指认什么,这才让王方逃过一劫。

等了好一会,眼见没有人出来,刘岩才苦笑了一声,不过即便是这样,刘岩的心血也没有白费,这些西凉军听得是命令,可不是他王方的私军,此时在望向王方,就开始有些迟疑了,究竟是不是要听王方的话心中都有想法,特别是在对刘岩动手自然也就迟疑起来,王方看在眼中,心中却是好一阵苦恼。

于是这一天又不曾赶路,刘岩依旧宿于频阳城外,因为刘岩明白,自己刺来就是为了收拢人心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斩杀貂蝉,真的去劝诫董卓那不重要,再说长安如何,那是都城,城高坚深岂是能够打得下来的,如果城中没有内应,但凭着五千人马,就是死的一个不剩,也是无济于事的。

再说刘岩此时一发兵,这消息自然是传进长安,早有人将消息报于董卓面前,看着刘岩亲手写的讨逆书,书上一件件罗列着自从有了貂蝉之后,做过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此时读来也不一偶的心中惊惧,自己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却又一阵恍惚,每次一看到貂蝉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却是说什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貂蝉,董卓不由得好一阵烦恼,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貂蝉是个好女子,那可是黄花闺女跟着他的,董卓第一夜可是见了血的,不然五十多岁的人,也不会拿着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当宝贝,那是越看越爱,实在是舍不得,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拿着当宝贝供着,凡是为了貂蝉什么都愿意做,甚至又有了当然少年时,第一次爱恋的那种感觉,只是如此之时羞于对人说出口罢了。

貂蝉貌美,乃是天下绝色,所谓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也不外乎如此,董卓自然是不愿意让任何男人接触她,也只由得她在自己身上委婉承欢,但是前几日,自己偶然回家,却刚好碰见自己的义子吕布,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竟然去拉着貂蝉的手,如若不是自己回来的正当时,还不知道被那王八蛋占去什么便宜呢。

当时董卓怒火攻心,抽出长剑朝吕布掷去,便要斩杀了吕布,奈何吕布号称天下第一英雄,果真好本领,仓皇间竟然逃走,从此董卓对这个曾经害死自己的主帅丁原的家伙,算是恨上了,甚至下令但凡吕布敢来府上,就立刻斩杀的命令,可惜自那日之后,吕布也不傻,也不敢轻易来太师府,只是占据了南门,收拢坐下三万的并州军,终日躲在南城门不肯出来,就算是有事情也是通过表奏来解决,让董卓一时间竟然抓不住他。

若是别的女人有这事情,董卓早就不理睬她了,但是貂蝉董卓如何舍得,那日貂蝉向他哭诉,只说是吕布来见董卓,却是董卓不在家,本来这也就罢了,吕布并应该退出去,怎奈吕布狼心野子,那是为了军情而来,根本就是为了貂蝉而来,其实这是真话,当初王允一女二嫁,这首先给的就是吕布,接着又偷偷许给董卓,这才有了后来的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