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更是恼怒,本以为一战能够立功,挥舞着大刀正要斩杀了王方,哪知道却被一名亲兵打扰,反被那王方遁走,登时一纵马追了上去,而此时王方大溃,西凉军如潮水退去,新军便随着周仓一路杀上去。
从此地到频阳城也不过四五里的距离,这一路新军在后追杀,追上了就是一顿乱攒,定然将西凉军杀于当场,追不上的又是一顿乱射,弩箭发威,不知死伤多少,等西凉军逃回频阳的时候,一千人马却只剩下不足五百而已。
“放箭,放箭——”已经到了城门下,王方欣慰的是城门打开了,但是却又怕新军尾随杀进来,不顾一切的招呼放箭压制新军,果然城上的兵卒惊慌之余,自然是奉了王方将令,不过一切的便是一片箭雨,只可惜这一片箭雨却射杀不了已经顿住的新军,周仓眼见要到了敌人的射程之内,却又怎么肯冒险,刚好勒马停住,便见一片箭雨,将打后的西凉军到时射死了几十个。
看着这一片箭雨,周仓到时欣慰自己没有冒失,再说就算是尾随着追进去,一旦敌人做好准备,这八百人进去之后,也还说不定被关门打狗,所以周仓还是没有干冒险,毕竟西凉军虽然败了,却是并没有乱作一团,等停住之后,眼见西凉军已经退入城中,心中不禁感叹,这临阵溃败,如果换做其他的军队,早就南有几个能逃回来了,虽然主将退却,兵无战心,西凉军却还是自动的知道边撤边走,不时用弩弓还击,阻挡新军追击,甚至眼见逃不掉的,还会回身冲杀,延误新军的追兵,舍己救了大军,不然的话,这五百人能够有几个逃回来还不一定。
周仓站定,看着一片箭雨射杀了几十名西凉军,那些人才退回城中,城门缓缓关上,心中叹息了一声,又是赞叹西凉军的战力非凡,却又是心叹王方的狠辣,竟然不顾自家的人马,如果不是他听了刘岩的命令不得冒险,万一要是追过去,要死了西凉军,这一轮箭雨就能射得他们人仰马翻,再说城墙上的兵卒虽然略显慌乱,但是却是依旧满有章法,这才是周仓不敢冒险的原因。
想周仓原来终年于汉军征战,所欲的汉军不知凡几,便是当日大败于皇甫嵩,虽然官军了得,但是周仓也不见那些汉军有多厉害,但是西凉军的战力却是让周仓心生感叹,如此强军可惜落入王方之类人的受伤,不然当能大放异彩。
感叹之余,周仓虽然不敢攻城,但是却敢骂阵,纵马于三百步外,舞动大刀指着城上便骂道:“王方小儿,可敢下来一战,是个带把的就滚出来,看你周爷爷斩了你的狗头,如若不敢出来,以后就别站着尿尿——”
不是说周仓骂的粗俗,其实那时候的将领有多少是读过书的,平时说话都好听不到那里去,此时骂敌人,周仓这已经是没有说的太难听了,还是因为西凉军的悍勇让他敬重,不然真正骂将起来,确实不知道有多难听。
再说王方逃回城中,又不敢随便出城,虽不说是惊弓之鸟,但是一场大败,心神俱累,又知道不是周仓的对手,却哪里会出城应战,只是跌坐与城中,灌了好一壶热茶才算是缓过神来,听见城外周仓骂阵,心中虽然气恼,却又无济于事,也只能闷声发大财,躲在城中不理不睬,此时城门关上,还怕周仓攻城不成。
这边周仓骂战,也没有过多久,刘岩便率军杀了回来,远远地大军有驻扎在城下,等刘岩冒出身形,周仓才纵马过去,一脸惭愧的朝刘岩一抱拳“主公,仓无能,没有斩杀敌将,反而被敌人半军逃回城中,还请主公责罚。”
这一次周仓是真的有些惭愧,还亏得大军开炮,一下子让西凉军大乱,让西凉军震惊于火炮之威,一时间不敢动弹,这才让他杀上去捡了大便宜,并没有损兵折将,但是即便是如此,自己还让王方领着五百军逃回频阳,这张老脸却是不太好看。
刘岩呵呵一笑:“都已经胜了,还要我责罚,周将军这是要讨赏吧。”
周仓一阵尴尬,只是连忙回收说绝无此意,自然退到一旁,刘岩这才纵马到了城下三百步外,轻轻一挥手,新军便已经止住了声音,五千大军鸦雀无声,只等将军发话,果然刘岩望着城头上的那些兵卒,清了清嗓子,这才高声道:“城上的西凉军弟兄们,我是刘岩,太师的孙女婿刘岩,今日路过此地,是得了天子所请,朝中列位臣工所托,往长安去,诛杀太师身边的妖女貂蝉的,本来昨日大家也知道,我派人来给王方将军送信,想请王方将军一起声讨那妖女,挽救太师于危亡之中,只是王方他命人箭射我信使也就罢了,今日竟然率军掩杀,竟丝毫不顾天子手谕,难道王方你是要造反吗?”
第688章 反目成仇
城中王方刚刚一口热茶灌下去,哪知道忽然听刘岩在外面喊也就罢了,却忽然听到竟然提到天子谕令,说真的王方根本就不是太在乎天子谕令,毕竟都是太师的手下兵将,自然是以太师的命令为主要的,不然也不会荣董卓挟持天子,但是此刻听到刘岩提起天子谕令,却还是心中一惊,暗骂了刘岩一顿,这家伙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挖坑的,先前可没有提及有什么天子谕令的,此时才摆出来,这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挖坑,这个刘岩真是好阴损,不由得呸了一声。
只是没有想到这也就罢了,却忽然又听刘岩在外面高喊:“王方,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太师,才率人袭击我的,那我倒要问你,你如此行动,可有太师的手令,可是得了太师的允许,哼,前两天太师因为才得了曾外孙,还曾派人到并州赏赐一番,如今那使者还在我大军之中,正随我一起返回长安,太师的手书还在我怀里,王方,我倒要问你,你一没有天子之命,二没有太师之令,竟然敢擅自征调军队,袭杀汉军,你究竟是意欲何为?可不是要造反不成,只等到了长安,我一定上表朝廷,请天子治你的造反之罪。”